当代名人有三类,一是走到那里都发名片,说我是××,二是要人介绍这是××长啊,三是不用名片,也不用介绍,“这才是真正的名人”。金秋时节,和中央台的几位朋友相聚北京的“白家大院”,其间著名书法家林中阳先生也在此,这是我当时摆龙门阵时说林先生的话,中阳先生这些年出镜率很高,是个典型的不用名片,不用介绍的名人。
因为书法—书吉祥龙—建希望小学—林中阳。
林中阳先生就在这做事做人的不知不觉中成了红遍大江南北,名扬长城内外的名人。我一直说,一个人帮的人越多,名就越大,帮人的速度,就是赚钱的速度,帮人的多少,就是赚钱的多少,林中阳先生不光是一位德艺双馨的书法家,还是一位慈善家,社会活动家。
林先生善于大字隶书、行草,我曾观其作书,神态自着,不慌不忙。特别是起笔处变化多端,运笔沉着痛快,不拖泥带水,无故作抖颤,顿挫之弊。执笔用锋不拘常规。其字势宽博,方正中寓奇崛之气。拜观其作品,常使人感觉到有某种不同于流俗的抓人神采,字里行间跃动着强大的生命力。
正草隶篆,林中阳先生多有涉措,诸体中,隶书、行书,单字龙、虎、寿、剑字用功尤多。刘熙载在《艺慨、书慨》中说:“凡隶体皆暗包篆体”“隶行与篆行相反,隶意却要与篆意相同”。隶书的结体和用笔比后来出现的草书、正书、行书更接近篆书。因而更宜于表现典雅,古朴的意境。林中阳先生的隶书《张迁碑》《西狭》结字之正拙,取《石门》用笔之凝练,大家气象之浑朴,形成古拙,朴茂的艺术风格。他的用笔颇具特色,有书写一字主笔时,往往有意识地将笔划略为拉长,向外拓展,行笔时不故做颤掣,而是借毛笔自身的弹力取自然波动的态势,线条舒展圆劲,造成“婉而通”的效果。在结字时,他以正为主,稍用变形之法;字的中宫一般收得较紧,与隶书的典则“精而密”相合。结字的紧密与用笔的舒展,给人以谨严而挥洒自如的感觉。林中阳先生还将家乡特有的汉简的结字和用笔不用动声色的掺入隶书创作中,作品常因此多了些灵动古逸之气。
林中阳先深研汉魏六朝碑牌书迹,着大力气于恢宏;雄奇一路隶书的探索。实践证明,中阳先生选择的路子是成功的。这固然是由于他的天性和爱好使然,但关键还是在于他本人所具备的功力和才识。对一个书法家来说,功力重要,才识更重要。
由于从而小生长在汉简故乡,在后来的艺术实践中,中阳先生深深爱上了《张迁碑》。为了充分认识《张迁碑》,并有张迁碑来认识整个汉代的隶书,他采用的办法是将《张迁碑》的每一个字复印放大和放笔直临成大字,对其字形结构,点画形态乃至黒白分布、神韵气势,皆一一反复仔细观察分析,并透过刀锋体味当初是如何用毛笔写出来的,又从笔与刀以及自然力所共同形成的斑驳痕迹中,领略那种特殊的神韵。这样就使他大受启发,但还不止于此。《张迁碑》作为一种文化现象不是孤立的,它可以说是整个汉代文化的缩影。于是他把《张迁碑》同其他汉碑作横向纵向的比较,从结字、用笔、布局形式各方面分析归纳它们的异同,从中撷取带有规律性,本质性的东西化为已有,发扬光大。他同时还对《张迁碑》的碑文进行过深入研究,目的在于考察该碑的历史背景以及汉代碑颂的文化特征,对比碑别的字的应用。林中阳先生的高视野,文化内涵,功力和才学成为他成功路上的坚定基石。
一个书法家在某一书体有所创新,是不容易的。隶书,在书法界来说对林中阳先生的潜誉声是相当高的,比行草还要高,平心而论,当代人以简化字作日常应用,能把汉隶写出古朴之意来,确实不是一般书家可以办到的,至于林中阳先生是如何成功的,我带大家走近他。
林中阳先生来自汉简的故乡,自然受到其文化的浸染,他的隶书的发力点,并不是采用的取法乎上,而是采用的取法乎用,从他目前书法集和一些书作中仍可看到,他采用的是张迁和石门,汉简的结体,大胆采用了金农、汪世慎和高翔的用笔特征。清代隶书是继汉代隶书的又一高峰,一般人很少知道从清人找到通往汉室的门径,而盲目去书烂石书,还错误的认为那是金石味,林中阳先生是一位思考型的艺术家,他知道清之金农,高翔、等对汉隶确有很深的造诣三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字随便活泼,甚至有些点画与楷书无异,冲破了隶书碑刻过于严肃庄重的传统风貌。当然林先生没有满足于此的,在打下一定基础,吸取了一些优点之后,便直追汉隶,诸如张迁、石门、西狭等都下过苦功,尽取各碑所长为已有。我有意识地看了一下他的行踪,这些年他多次旅次故土,有目的对汉简作了深入的研究。他认为,汉隶能反映汉人隶书的真面目,虽不及汉碑的规范化,却少了几份庙堂气。虽不可直接移入创作,但可体察到汉人的用笔之妙,以及他所需要的某些好东西,所以他近些年的隶书明显多了一些“汉简味”,但汉简中那些过份规律化成习气的东西,他是一慨不取的,因此能妙在似与不似之间,较之写得“比汉简还要汉简”的学习方法,就不知高明多少了。林中阳先生的隶书所以被书界称道,还不仅是一般意义上的“好”,而是有明确的时代内容上的,这也是他成功的密码;生动浑穆,富有情趣,是他最主要的特点,有时像行草书一样纵横奔放,流畅自如,但不粗俗,放不野怪,反而时时透出几分潇洒透逸的神韵。变化奇崛,多姿又是一特长,在他总的风格原则下,具体风貌,几乎每件作品都各不相同,如字形或方或长,偏旁部首或大或大小或与相规的比例相反,似乎毫无规律,但又好像有些不易掌握的规律,令人很难效法。即使点画的变化,也叫人捉摸不透,他又不仅随心所欲地把篆、楷、行各体自然地揉和于隶书中,即使有时即兴笔会作品,他也写得得心应手,奇妙出焉!
林中阳先生的行草是挟隶的沉雄。古厚而达到这样的艺术成就,是经过一段漫长而艰辛的历程才成大器的。林先生早期的行书,主要来源于晋唐,好像没有找到自己的艺术语言,随着隶的进境提升,他一头扎进明清行草,豁然开朗,他似乎有点偏爱清人字中线条的古朴隶意,顶天立地的气势,但他并不迷信于清人,以此上朔魏晋,尽得其奥秘。通观林中阳先生的行草书,可贵之处在于学习传统而不为传统所拘,入帖时进得深,出帖后离得远,而且出后不是满足于另一家,而是真正的独辟蹊进,自创新体,又不求急功近利,扎扎实实做学问。我们清晰地看到,不论行草篆隶无不气势磅礡,酣畅淋漓,圆浑苍劲,凝练厚重,给大家一种大美的享受。
在这里我想谈一下林先生的行书,出自晋唐,又得力于杨风子他将二王的字体变形,挪动部位,削繁成简,破方成圆,以求篆书的圆劲满足。这种突出还是他扎实的功力和智慧。
“超以象外,得期环中”,“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澄怀味象”,林中阳先生深入体会着这其中的奥义,并力求在笔墨中将之自觉呈现出来。他不满足已经拥有的成就,还在不断地走向精神和艺术的自由之境。
林俊 ;青年学者、书画评论家
中国书法学术研究院常务副院长
中国国际书画、总编
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