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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到尽头天是岸――访国画大师宋雨桂 王樽

      作者:汲平2010-07-05 16:39:08 来源:中国雕塑家网

        在当代中国画坛,宋雨桂是个创造了奇迹的人,坎坷的人生道路、一次次的文化磨难,非但没有消磨他的锐气,反使他的艺术一次次迈向新高度。他的画风雄浑野逸,苍润博大,其独创的山水画新皴法,被国画界认定为“冰裂纹皴法”。他的山水画在画界多次引起震撼,屡屡在海内外拍出天价,被香港、新加坡等地收藏家认定为继吴冠中之后作品最具升值潜力的中国画家。
          62岁的宋雨桂现为辽宁美术馆馆长、中国美术家协会辽宁分会主席。1984年,他荣获第六届全国美展中国画山水画最高奖。1987年以来他陆续在北京“中国美术馆”、香港国际会展中心、日本富山美术馆、新加坡大会堂等地举办大型个人画展。1988年10月,美国新闻总署为吴冠中、宋雨桂等13人在纽约、华盛顿、芝加哥、旧金山等地博物馆举办了《中国现代国画巡回展》。1989年11月,宋雨桂获北京国际艺术基金会首届水墨画五年成就大奖。1990年5月,在新加坡举办《白山黑水》画展时,其《苏醒》一画以12万美元售出。1992年春,作品《秋水图》首次进入香港太古佳士得拍卖会,即拍出37.4万港元的佳绩。1993年春,他投巨资在辽宁宽甸兴建“雨桂山庄”和“中国画家村”,寄情山水之间,开始画风的蜕变。代表作《乡水篇》被画界誉为“神秘飘逸的杰作”。鲁迅美术学院为庆祝建院60周年特举办“宋雨桂艺术理论研讨会”。2000年12月,“中国近现代名家”绘画大师系列丛书推出,宋雨桂成为160年间选出的十几位大师中最年轻的一位。

          本月6日至28日,“南北交融·钟灵毓秀———宋雨桂艺术展”在深圳何香凝美术馆展出,画展中,记者在深圳湾大酒店采访了他。

          “没有人可以打倒你”

          记者(以下简称记):您的作品与传统中国画的风格有很大不同,无论是山水还是花卉树木都充满着一种坚韧、昂扬的精神,它与您个人的经历和追求有着怎样的联系?

          宋雨桂(以下简称宋):每一个艺术家的作品都是他自身精神的写照。以我60多年人生的风风雨雨,我深知做人之难。在那左的年代,每一次有点成就都伴随着被批判、改造,哪一次政治运动都要被烙烧饼,我的画都是烙烧饼‘烙’出来的。对此,我要感谢我正面的朋友,也要感谢那些恨不能把我置之死地而后快的人,他们整人时的卑鄙无耻,教会了我怎样坚韧地生存。在我的作品中,你能看到这种坚韧和昂扬的精神,即使是最痛苦的时候,我也在表现一种向上的、灿烂的东西,这是我对生活的基本态度。

          记:是什么信念支持着您的这种向上的精神?

          宋:回顾我的艺术道路,可以用六个字来概括,就是:为了爱,为了恨。让爱我的人欣喜、让恨我的人悲哀。我“享受”了各种折腾,但每次折腾,我的艺术都可以走上一个新的台阶,因为我对我们的党和民族从来没有失去信念。

          “在艺术上不择手段”

          记:您的作品融会了东西各种艺术流派,而形成了鲜明的个人风格,您是怎样探索在艺术中的南北交融、“东西合璧”?

          宋:南北交融、东西合璧、古今贯通,都是技术问题,在我的作品里可以找到各种艺术流派的影响,这种融会其实更多是精神的。在诸多的技术面前,最有力量的是灾难,灾难的力量是无限的,不遭受灾难,光凭学识是走不远的。灾难如同皮球,你踢的劲头越大,它反弹得越大,灾难对庸才是毁灭,对天才却是升华。鲁迅若不是面对那么多的明枪暗箭,他也写不出那么多匕首投枪式的文章。所以,技术固然很重要,但它是有限的,最重要的是精神,是蕴涵其中的灾难的力量。在艺术上可以不择手段,各种技法都可以为我所用,但灾难的力量却不能随心所欲。我先后有过两枚闲章,一枚是“非鬼亦非仙,一怒桃花水”,另一枚是“是鬼亦是仙,一怒桃花水”。从这两枚闲章上,可以看出我对精神追求的变化。

          记:您的绘画中既有传统水墨的精髓,又有现代艺术的神韵,您怎样理解“笔墨当随时代”?

          宋:笔墨当然要与时俱进,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艺术精神。对老祖宗的东西不能亦步亦趋,超越老祖宗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文化精神。我理解“笔墨当随时代”,应该是跪着看老祖宗的东西,站着画自己的东西。

          “人登绝顶我为峰”

          记:在您的山水画中,除了飞鸟,很少出现生物,更几乎没有人迹,为何要把人“赶出”画境?

          宋:我热爱自然,我希望纯净的自然不要被人为的东西所污染。你在看这些画时,可能会感觉到一些北国的苍凉与孤寂,那不仅来自自然,更来自画家的心灵。没有人,你仍会感觉到自然的灵动,感受到深深的山水情意。作品是否灵动,关键是作品里是否有画家的灵魂和激情。

          记:在您的作品里,处处可以感受到现代感和先锋性,您对画坛上的一些实验水墨怎样看?

          宋:我佩服这些实验水墨实践者的勇气,但对他们的艺术前景有些担忧,他们的未来似乎有些渺茫。

          记:您自己有没有危机感,您的艺术是否也面临着变化?

          宋:当然要变。因为艺术的规律是变者生、僵者死。当然,变不是为了变化而变化,千变万化仍是中国的。在求变的同时一定也要清楚自己该坚持的东西。我有一方闲章:“水到尽头天是岸,人登绝顶我为峰”,这是我对变与坚持的辨证理解。我现在面临的是如何突破自己,我感觉到自己才开始悟道。

          

        来源:人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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