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阿年,文化艺术圈好些人都认得,这是一位精力过人的“顽童”,说他是“玩童”却又刚过了一个“甲子”。如加上一个老字又恐此君受用不起,不过从他的状态看,兴许再折腾十年也还有余。他只念过小学,可却热衷办刊,一个人支撑一个“艺术中心”,这滋味可是包含了酸、辣、苦、甜。没有钱、没有经济支持,更没有艺术机构与事业单位作后盾,硬是靠一帮艺术家、作家,摄影家、记者朋友们鼎力相助营造出一个舒展爽朗的文化天地,这又不得不叫人着迷。办刊十余年,有刊物十余种,出版丛书十来部,可介绍这位领军人物的文章却少之又之,他不让自己办的刊物介绍他自己,他怕别人笑话,总之一说起他,便“无可奉告”。本期人物专访栏目曾多次约稿,他也是一推再推,最后经不起软泡硬磨,才交出一篇《编暇随笔》算是“小忆读书办刊的今昔”。他们艰辛创建的“香港东方艺术中心”要发展,领头羊不立起来,别人如何支持,如何参与,于是不管三七廿一,我们选编了这组专题,并摘录了师长朋友们在聚会上的讲话,为阿年的行文及造像少许,以求可读,可赏。
——香港东方艺术中心编辑室
多数文人有个毛病,常把清高和平易近人对立起来,过于清高孤傲,常觉孤独寂寞,又守不住寂寞,于是牢骚满腹。而守年却不是这种人,生活的大起大落的磨难已经使得他大彻大悟,于是心境宽容宁和,善于纳众,恬然自安,同时孜孜不倦地助人为乐。守年的性格中不乏多重性。大快乐中也有多愁善感的侧面。强烈的责任感和深度意识使他不可能盲目乐观,他的心沉沉的很有份量。在他的《怀念旧居》集子里,我们时时可以读到那普鲁斯特式的忧伤,这种忧伤很美,是一种沧桑感,没有思想的人写不出这种感觉,也读不出这种感觉。轻拙的文字下不乏深沉的力度,这就是《怀念旧居》的总体基调。把童年,青年和昨天走过的路清晰地理一理,把梦幻、酸辛、悲伤和欢乐重新回味一下是多血质的人最爱做的事。其中许多篇章我读后能为之怦然心动,除了因为作者是大手笔能自如地驾驭语言而外,恐怕就是感情因素了。情不真无以动人,守年天性率真再加上多年的文字功底,能把磅礴的激情化作行云流水,也算是彻悟之后的境界了。
——程大利(中国美术出版总社总编辑)
作为同行,我深知办刊的艰辛,可每次看到阿年用饱满的热情去面对、去开拓,让人不得不佩服。如果没有这点精神,如何能创办一个让美术界关注的“东方系列”。
——何东(著名画家、《中国书画报》社长)
阿年不仅是个多面手,而且是快手。他能写能画,摄影、著文、社会活动都有过人之处,在文艺界朋友中口碑极好。最宝贵的还是他为人真诚,为艺真诚。
——周瑞文(著名油画家、《美术报》副总编)
通过办刊我认识了阿年,相聚、相叙、相知,很感高兴。大家赏识他的才能,更赏识他的友谊,同为画家,像他那样肯牺牲自己的创作去为别人作嫁妆的人实在不多。
——冯今松(著名国画家、原湖北美术院院长)
很高兴常常读你夹在刊中的信,你不断为推广版画艺术出力很让人感动。以前我曾说过,你要做的事没有不成功的,这印象与信念,一直留在我脑子里。
——杨可扬(著名版画家,上海美协名誉主席)
从你每次写信的字迹来看,速度不低于打字机,说明你的时间以分秒计算,就像巴格尼尼一首曲子“瞬间”,从头到尾都是以最快的弦上跳出演奏,少有人能演此曲,故也少有人有你这般狂野的工作效力,实为敬佩。
——王乃壮(著名国画家,清华大学教授)
茫茫人海,偌大中国,民间中自筹办刊,又如此成就者,阿年当推第一人。美术界没听过谁做得有如此潇洒、周到,也没有听过谁有如此本领、智慧与傻劲。
——卢延光(著名画家、广州美协土席)
阿年多次来北方组稿为介绍东北画家尽心尽力,其精神实在让人感动。他寄的刊物我几乎都拜读,受益很多,特别佩服他的精力、能力、才学。
——卢禹舜(著名国画家、哈师大美术学院院长)
有谁像阿年这样执着锲而不合。是什么吸引着我们?要利,我们比不上大款们,瞄准一夜便可腰缠万贯。要名,我们不如将脑袋削尖拿着和首长的合影炒自己、并能得到虚名的人。我们只是找准了自己乐意作的事去体味人生,阿年悟出了这个中三味。
——江文湛(著名国画家、西安国画院副院长)
阿年精力过人,胆识过人,凡是他想要办的事他会以拼命的精神去干,真是叫人佩服。看阿年办的刊是一种享受,读阿年写的美文是一种陶冶,与阿年谈天则是像品老酒,太有味了。
——杨明义(著名旅美画家)
阿年的口头禅是“我没有读过书,只是个小学生”。每在这时,我不免想起《论语》上的一段语:“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日未学,吾必谓之学矣。”所以我总对他说“你很有学问。”他还以为我是打趣,不知我可是有出处的!读阿年散文,我们见到阿年拳拳之心,《母亲与花》等多篇那种纯孝依偎、赤子之情,足可以感动得人落泪,“我也有母”,可就天真不泯、浓厚诗情不及他远,这就感慨万分。另外他用友情织就的经纬,更可让人见识阿年的为人,阿年境界,“虽日未学”,谁相信呢?
——张放(著名作家、四川大学教授)
假如你是个行内人,便可从阿年的书和刊物中看到非常的不易,今天的各类出版物多如繁星,多少出版家想的是怎么出效益高的畅销书,而阿年却在做着一系列为艺术献身的举动。我想,阿年先生是惟美的,对艺术爱得痴迷,他是个有使命感的精神贵族。他那双透过眼镜片的眼光,注视着美育对人类整体素质的重大作用,他愿意用非凡的艰苦的努力去实现心中的理想。
——赵澄襄(著名国画家、作家)
人家说在美国日本英国法国等许多发达国家,只要想整哪个人就叫那个人去办杂志去搞报纸。可阿年就有这么不信邪,数年来大张旗鼓地去搞《读书人》杂志、《东方美术》丛书,《东方版画》、《中国画清赏》、《东方书法》,垮掉一个就再弄它一个起来,颇有前仆后继视死如归的革命精神。这些大动作看得周围朋友们心惊肉跳,替他捏把汗。这行道当然是只赔不赚的买卖,可他竟然我行我素照搞不误,用他前些年做工艺品生意赚得的钱一次又一次去填那些永远也填不满的无底洞。虽然这些赔本买卖弄得他经常捉襟见肘,但生活中的输与赢从来就是如影附形,甚至不如说赢即是输,输即是赢。他输了,却又大大赢得了大批的朋友,要想搞一番事业,朋友越多越好昵!
——汪晓灵(四川中国画研究院常务副院长)
我们在慨叹世风日下,我们在慨叹国民素质的普遍降低,我们在慨叹斯文扫地。可是我们真正想过没有,我们是缺少文化,还是缺少文化实业家?在中国走向市场经济的过程中,一种原始积累的疯狂使中国的文化事业遭到打击,在一些文化商人在兜售垃圾以谋财害命时,像杨守年这样始终以弘扬民族文化为己任,以有益世道人心为己任,孜孜石乞石乞百折不悔的实业家,在中国文化界实属凤毛麟角。
——吴必君(《改革时报》主任编辑)
阿年先生为了他心中的梦想,为了他不了的“情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默默地劳作。阿年先生的寻梦之路,就如同爬壁虎苦苦地潜行,难觅伙伴、难得支撑、更少有人喝彩,他用自己辛勤的汗水,用自己的全部,把一片片绿色留在身后,留在足迹遍布的每一个角落,把一个个希望涌向枝头,涌向别人难以望及的高度。
——梁合(《美术之旅》副主编)
在饥饿的年代,文学抚慰瘪肚、排解忧愁。充实之谓美,美就美在有几分抗衡物欲的力量。于是这类人,见到有兴趣的书就会瞳孔放大,有一种亲近占有的欲望;见到有学问的人就会肃然起敬,躬身有加,伫步相迎。兴之所至,稍不小心也会弄出~点文字去抒发感慨、慰藉精神。文学这个疙瘩一旦缠上身,想丢也丢不脱,多少年来阿年缠绵于此,无论顺境、逆境、困境、他写字、编书、出书,自诩“牌臭瘾大”。他的坚持、坚韧、坚定赢来钦佩、赞许、成功。
——罗缋沅(著名摄影家、评论家)
“阿年情结”的形成不是毫无来由的,他整个地如一只上满了发条的闹钟在不停地、铿锵有力地前行并把一路欢歌撒向大家,凡有阿年的地方便有'广笑声、有了快乐、有了生命的希望,多少年来,在我与老兄合作的日子里,他总是以一个大哥的身份,循循善诱地一步步把我引向“歧途”而不能自拔!我由衷佩服他的口才、他的跳跃性的诗人一般的、不同于他的年龄的敏捷的思维,有多少次,在北京的恭王府、在川西的古镇、在北国松花江畔,在泰岳山脚,在纳古融今的琅琊台上,在苍茫雄浑的戈壁滩,当时我对某一问题感到迷惑或心存犹豫,举棋难定时。老兄总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用他睿智的语言三下五除二地便解开了我心中的结,使我们的脚步一直迈得那么合拍一致,而踏踏实实地走到今天。
——李鸣泉(著名画家、书法家、《东方美术》执行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