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阿年接触不久,却被他深深地吸引住了,首先是喜欢他的“阿年”,然后是他这个人。
他似乎走了很多路,在不停地劳作、追求,在用心去感触这个世界,用真诚去迎接真诚,总在不断寻求牛命的真谛。
他奔放、豪爽、善思索、讲实效,却注定一个艺术家的气质。
他专攻中国画,却又常与朋友们一起探讨中国书法,其涉猎之广之深,有时让人怀疑他是专攻中国书法的。
对中国书法从用笔、用墨、章法到篆印他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其书法作品极和谐地融入了中国画意。章法上强调整体感,强调气韵贯通,反对状若排珠的行章布句,颇具创见地将中国画的取景之法用于书法。阿年用墨,任意挥洒自己的画家优势,得心应手,层次极为丰富,令书家称羡。观其作品,虚实合理,布局巧妙,极富动感,空灵活泼又能力透纸背。
阿年很苦,也很累。他的艺术创作没有定式,他常常为一个字而“愚笨”地翻遍拥有的工具书,为一幅字“浪费”许多宣纸,仅仅为了寻找一种感觉,一种能表达自己思想内容的最佳艺术形式。
他非常看重传统,用古人留下的东西做了那么多卡片,一定很费神。可他又在遗迹中获得了自己,常在报刊上发表自己的艺术观,上至书法发展趋势,下至装裱形式都提出了自己全新的看法。他常说艺术追求的不是方法,而是具有全新意义的作品,他如是看待艺术,并实践着。
我常想:阿年会不会睡觉,因为他总在不停地思考。
如果问:“阿年,你的路还有多远?”他一定答:“不知道。”
阿年浑身涌动着热血,他走着,没有终点。
我这样认识他,并视为师。
1990年长夏于府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