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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大畏 上海中国画院院长施大畏:面对画纸要有勇敢的心
作者:汲平2011-10-31 12:17:07 来源:中国雕塑家网
长久以来,我们讨论作画这门艺术时,首先都是把技术放在第一位的。达·芬奇画鸡蛋的故事感染了一批又一批踏进美院的学生,画者常由于技巧不得法而冥思苦想,辗转反侧;也会因为创意了某种新的画法而有成就感,欢呼庆贺。这本无可非议。又到年末,在等待新年的日子里,忽然觉得在匆匆变化的时代面前,我们是这么无力挽留一些应该保留的东西。画纸本是一方可记事的小天地,于是本刊“年终专稿”专访上海中国画院院长施大畏 ,对话作画时关于题材创新与选择的心得
———编者
说红色无需介意
施大畏的国画,极其挑战中国人赏画的习惯心理。口口相传的神话故事,妇孺皆知的历史情节,他的画笔把哀怨悲烈的情绪直接“喷射”到了画纸之上。“国画本身的技术含量太大,这样就很有局限性,很容易使画者沉溺于画技的赏玩,国画的代表就成了花鸟山水图。要想突破,只有改换表达对象。”
一开口,施大畏就开门见山提出了体裁选择的重要性,在他看来,一张画最首要的应是内容。他所选择的《不灭的记忆———南京1937》《皖南事变》《天京之变》等等题材,是取自于真实历史中屠杀、抗战这些残酷的情节。“有不少人说我是红色画家。”施大畏淡然一笑:“我们这一代人对红色是有阴影的,所以自然不是什么好评价。”
艺术中的政治色彩向来是很敏感的话题,施大畏露出些许不解:“现在有很多当代性极强的作品,以嘲讽、调侃等方式表达社会现实,那为什么主流画家就不可以从正面的角度来弘扬呢?现在是一个多好的时代啊,这样宽松的创作氛围,为什么还要在头脑里约束自己呢?我曾在香港策划过一个展览,把建国后反映每一个时期特色的作品集中在一起,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尤其是那幅表现原子弹爆破成功的画作,感动了多少观者。谁说政治色彩就一定敏感,就一定不好?”
品淡雅缺乏力量
去过不少世界著名的博物馆,施大畏常为那些名画所震撼,然而问题又出在了“震撼”上。“震撼是一种可贵的力量,没有震撼,很难产生触动。中国画的意境在淡雅,的确赏心悦目,可是中华五千年的力量呢?我们的老祖宗曾留下不少震撼世界杰作:比如敦煌壁画,可是我们现在呢?满足于一方画纸的好价钱而沾沾自喜,国画怎么可能真正走进世界?卢浮宫、大都会为什么只见别人的‘震撼’,却不见我们的‘淡雅’?”他自嘲自己是一个“想太多”的人,所以总有望不到尽头的问题在等待着自己去解决———尽管凭他一己之力,根本无法解决,可他还在日复一日地焦虑着。
“我们中国人最有力量的时刻在哪儿?”
施大畏偏好神话里的英雄主义和战争中的挑战极限,盘古开天辟地,这是多么雄伟的气魄;后羿悲壮的命运亦令人动容;长征途中,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自身的抗争,在生命的极限中创造奇迹。“我画《开天》《后羿的故事》《长征》,首先因为这些题材积淀了雄厚的中华民族的力量,其次也有我的人文关怀在其中,我是带着巨大的悲悯创作它们的。而它们是民族魂的存在,是可以代表我们震撼世界的元素。西方有那么多气宇非凡的宗教画,我们为何不能画好自己的神话?”
画现实喊出声音
中国文人历来都追求闲情逸致,一花一草皆世界,士大夫的懦弱就在这种氛围里根深蒂固。而悲惨的人生,苍白的现实,他们大多选择回避,这似乎也成了一种病态的传统。“当血淋淋的现实跳进视域,太多人喜欢回避,回避是一种很轻松的态度。而现在的画家们更容易有这种态度,国画中的花花草草就是一种最直观反应。”而让施大畏揪心的正是这种怡然自得:“要让我们的画作有力量,就必须关注到当下现实。”
他举了自己去山西考察的例子,黄土地上百年不变的困顿,黑煤窑里看到他的镜头就猛砸一气的矿工们,“当我们看到这些的时候,有多少国画家可以拿起画笔来表达,我们够勇敢吗?那些扭曲的生存状态,敢不敢尝试?敢不敢表达?现在我们有钱了,有条件了,生活安逸富足,在想法上却走不远,钻不深。有个朋友曾经对我说过,所谓名利双收,所谓‘名’是指事业;所谓‘利’是指市场。只关注一个,就‘死’得越早。我提醒自己不要被市场过度浸染。当然我也希望国家能建立起有效的收藏制度,鼓励更多画家去寻求民族的力量,喊出中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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