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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汲平2011-10-31 15:10:51 来源:中国雕塑家网
主持人:各位网友上午好，欢迎收看人民艺术家访谈栏目，今天我们采访的嘉宾是著名人物画家、中央美院中国画院院长、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美术协会中国工笔画学会副会长唐勇力教授，欢迎您唐教授，请您跟网友打个招呼!
唐勇力:网友们好!
主持人:唐教授，据说您当年参加两场特殊的入学考试，这也让您的艺术人生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能否给我们回顾一下主持人：唐教授，据说您当年参加两场特殊的入学考试，这也让您的艺术人生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能否给我们回顾一下。
唐勇力:这个讲起来就话有点长，但是我简短把我自己的艺术人生向网友们介绍一下。像我已经接近60岁的人了，是属于武汉时期的老三届，因为我个人来讲是一个非常喜欢画画的一个青年，能够从上小学就喜欢绘画，那个时候条件是非常差的，那时候在农村基本上见不到绘画老师，完全是靠自己的爱好，最主要是文化革命时期，中学毕业那时候已经停课闹革命，作为革命宣传画毛主席像，这对我自己有实践锻炼和提高。考试上大学是非常的不容易，我们那个时期是四人帮统治时期，上大学是推荐上大学，这时候个人报名、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实际上就是领导批准是关键，我个人来讲上大学是我的愿望，上美术大学是梦寐以求。为什么出现戏剧性、传奇性的色彩?因为我们作为知青在农村劳动，我们当地在人民公社第一领导人，跟他们交往的时候，处的关系不太好，知青年轻，那个时候的领导也是带有腐败性的领导，我跟他的关系处理不好，对于我上大学这个事，他某一个场合他说唐勇力这个青年是不能上大学了，等于我上大学在他的领导上就砸死了。我为什么出现特殊状况?因为我喜欢画画，画的也不错，在十里八村比较有影响，知道唐勇力画画比较好。当时文化大革命时期学习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我们农村每年上级领导、区领导、农业局每年要举办农业学大寨的展览，那时候学校有美工，就把我招去当美工，几年下来我美术提高很快。在1974年的时候，河北一个美术学院在唐山来招生，有一个老师下来，那时候招生是老师亲自下来到各个区推荐，把推荐的人选报到老师这来，老师看了以后，把人选和当地的领导小组确定下来，然后报到大学里面去。这个时候河北师范大学的老师姓李，他下来以后发现他推荐的学生很少，他只推荐了4个人，他看了以后觉得这四个人都不大会画画，了解以后都不是特别好的背景，那时候我们讲走后门，都是通过关系上来了，他就不满意，他和当时的领导小组，也是一个老师，商量一下能不能多推荐一个青年来我再选，他就往各个厂矿生产大队打电话，通知把喜欢绘画的青年到当时区里面的文化馆来参加考试，那么我当时正在农业局搞小麦农业学大寨的展览，这个老师就到处打电话，也打到了文化馆，我和文化馆有一定的联系，当时文化馆的干部都很熟悉我，他就向老师推荐了我，打电话给我，让我到这里参加考试。这个老师设定了一个固定时间下午2点钟，所有喜欢画画的青年来参加考试，他自己设了一个考试，那时候完全是属于他自己敢于破潮流、大胆的举动，现在想起来是很了不起的。当时我去了以后，下午准时到了文化馆大礼堂里面，那时候礼堂里面已经来了四五十个知青参加考试，老师摆了一些茶杯、暖瓶等等让画素描，都是个人画，画完以后老师说谁能画速写，我说我能。我这些考试考完以后，这个老师当场评分，就说谁画的最好，很民主，让大家来说，当时我画的是最好的，老师说这个学生画的最好，是第一名，那么我们要录取他了，当时拍板录取我。
主持人:竞争是很激烈的?
唐勇力:对。当时跟我谈，我跟他讲我不是被推荐了，他问怎么回事，我就简单的讲了讲，他就和当时招生组组长能不能补报推荐，招生组长说试一试，给我所在人民公社党委书记打电话，党委书记说不行，不能推荐，这个青年表现不好，他了解我，说这个青年表现很好，又有美术天赋，这样的话就通过调查，调查到说我们生产大队通过工作队调查我，说这个青年是很好的，我当时在学校当民办老师，说这个老师很好，而且是领导班子成员，一直是非常优秀的。上面的领导小组和当时的领导打电话跟他做工作，这里面还有一个其他的原因，我在这里就不过多的说了。这样的话就把我推荐上去了，这完全是一种极其意外的过程，我当时没有推荐，后来参加考试，考试就录取，录取以后，我才知道这个学校叫河北师范大学，当时我不知道这个学校的名字，我什么都不清楚，这是一个转折，后来去读书，读完书以后我以优异的成绩留下当老师，领导对我很重视，我还进修两次。第二次我从师范大学进修，1984年我在中央美院进修完以后，自己又有想继续深造的愿望，从1977年招生以后，国家走正常的招生轨道，我就想考研究生，这种愿望一直在脑子里面，1984年底我就开始报名，这是第一次转折以后，开始第二次特殊、戏剧性的人生。当时我从中央美院学习完以后，又在师范大学上课，影响非常好。我当时报名中央美院没有招生，我就报了两个学校，为什么报两个学校，一个是我喜欢唐代文化，喜欢唐代绘画，西安美院是我这样的愿望。那时候我刚刚结婚，我爱人喜欢南方，就说让我报了浙江美院，报了两个学校我只能选择一个学校，现在招生和以前一样的，就是外语和政治。那么这两个学校报出去以后，西安美术学院很快就发来准考证，浙江美术学院的准考证迟迟没有发过来，我就想是不是我不符合他们的要求，我只有决定参加西安美院参加考试，西安美院对我很好，后来我了解西安美院的院长跟我见面的时候还谈起这个事情，说当时你拿了报名作业，我们当时的系主任拿了你的材料，在全体老师会上讲有一个非常好的考生，业务非常好，我们这个考生准备要了，后来你没参加考，我说是的，有一个戏剧性的事情把我转到浙江去了，我报了西安美术学院以后我就全力以赴的考。在考试前一天，我收到一个电报，这个电报是浙江美术学院发来的，这个电报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请你速来参加考试，当时的业务考试、专业考试他有各个学校的时间段，有区别，区别在哪?就是政治和外语的考试是全国统一的，专业考试有的院校是安排政治、外语以后，有的学校是安排在政治、外语考试之前，浙江美术学院正好安排在政治、外语考试之前，而西安美术学院是安排之后，我收到浙江美术学院发来的电报，浙江美术学院已经开始了，就是考试的那天中午收到的电报，我看浙江美术已经参加考试了，因为我收到准考证有一个考试时间表，我想也不可能参加考试了，因为考了一天，我原来在石家庄到浙江是24小时不可能参加考试，我准备去西安参加考试。在晚上又收到浙江美院招生办公室打来的报告，这个内容没有什么变化，就是请你速来参加考试，一切可以协商。我看了一下发报时间是当天下午4点钟，我当天晚上7、8点钟收到的电报，我就跟我爱人商量一下怎么办?她说既然发了两个电报就是对你很重视，她的意见就是去浙江参加考试。这个时候我就决定放弃西安美术学院到浙江美术学院，我马上到火车站退西安的票，买浙江的票，1984年的时候还没有直达车，必须中途倒车，我们从石家庄到德州，从德州中转签字买沈阳到上海的车，从上海再转车到杭州。第二天早晨我们坐车到中午德州，我爱人给中央美院打达到询问情况，如果情况很顺利，我就可以在德州火车站签字去，如果不顺利我就去西安美院考试，这个时间很来得及。我给我爱人打电话，他说那边很顺利，浙江美院回答很简单就是希望你来参加考试，一切我们可以开绿灯。这句话很坚定了，我马上中转签字去了杭州。火车上人非常多，非常的拥挤，经过这一段就到了第二天的晚上6点多到了杭州，我第一次去杭州从来没有去过，到了杭州找到浙江美术学院已经天黑了，正好碰到一个年轻人，那个人正好是招生办的工作人员，他就说对你来表示非常欢迎，把我带到招生办主任的家里，我大学也是一个李老师，这个也是一个李老师，我非常感谢他们。把我带到李老师家里，正在吃晚饭，他非常高兴，把我安排家里住和他儿子一起住，他说你不能和考生住在一起，你跟他们住在一起的话，他们已经参加过专业考试了，第二天就是考政治、外语，这些考完以后考生就回家了。把我安排到他家里住，大概住里有四天的时间，第二天参加政治、外语考试，所有人都回家了，这时候离春节还有5、6天的时间，我留下4天的时候，我一个人在浙江美院补考，当我回到石家庄的时候已经春节了，我回来的时候还下大雪，杭州雪下的还非常厚，考完以后还有一个口试，口试也是在招生办的李老师家里，考试就跟我讲，暗示我你考的非常好，我们是录取的，你单位放不放，也谈了一些艺术上的问题，问了一些问题，发表了一些个人对当时中国画的看法，后来就跟我讲了这样的情况。我人生就是这样从石家庄河北师范大学到了浙江美术学院，就留在浙江美术学院读书、工作教学15年，我到2000年又调到中央美术学院。艺术人生的过程很有戏剧性。
主持人:我觉得是一种必然，就是您的技术肯定是非常过关的。
唐勇力:现在看起来以前没有这样的情况，今后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这完全是意外的，我们现在考试非常规范的，你迟到半个小时就取消考试资格。他是为了招揽人才，我完全是个人参加补考。
主持人:也是学校对人才的渴望，您是非常优秀的。
唐勇力:是。
主持人:您从河北师范大学留校到现在您的教学生涯是非常漫长的。
唐勇力:对，有30年，前几年刚好北京市教工委发给我一个30年的纪念奖，给我一个奖牌，为人民教育工作30年。
主持人:您一直从事国画教育这块?
唐勇力:我从河北师范大学任教基本上两个大板块专业教学和基础教学，专业教学主要是中国画，基础教学是人物画、素描，30年主要从事这两块教学工作。
主持人:这30年您有什么体会?
唐勇力:这个体会是很多的，因为我主要的工作和成绩的产生还是在浙江美术学院，现在叫中国美术学院，那时候还叫浙江美术学院。我留在浙江美术学院之后，浙江美术学院历史悠久，在全世界都是非常好的美术学院，有非常好的师资，有非常好的学习环境，给我的影响非常大。在学习和工作15年以来我积累很多，尤其在基础教学、专业教学、专业创作这几个方面，应该说在浙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影响也好、个人成绩也好，都是在那取得的。所以说我也非常感谢那边的老师、朋友、同事对我的帮助。话说回来，我个人的努力和思考问题，也积累了自己的底蕴。因为从事人物画创作，一开始我是两方面都画的。当时我考研究生的时候，实际上西安美术学院和浙江美术学院招生的方向是不一样的，浙江招生研究方向是工笔，西安美术学院是写意，这两个我一直都画。我读了研究生留校以后，从事教学都是工笔为主，但是我写意美术一直没有放弃，我已经在研究。
主持人:人物画注意造型不能谈笔墨，您咱们看待这两个之间的关系?
唐勇力:我30年教学包括各种活动不断激励自己，我个人的学习过程因为人物画发展到现在已经和传统的人物画完全不一样了，尤其在近100年里面，中国绘画的发展，尤其中国画的发展，人物画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变化是非常大的，从原来传统的画法转化到写生，科学的结构、解剖学习写实的造型到传统笔墨两者结合。最近几年发展是最快的，创造了辉煌成绩。浙江取得这么大的成绩也有京派人物画，像蒋兆和，还有中央美术学院一些人物画家要有多等等一大批人物画家都取得了很重要的成绩，推进了人物画的发展，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从我个人理解上和对学术的判断上，因为人物画受到的影响是西方的写实造型，就像徐悲鸿先生提到用科学的方法改造中国画，但现在我们理解这句话本身对中国画的发展还有很多进步的意义。现在我们实际上人物画很多的教学方法和教学过程都是受西方面对真人写生的影响，我们现在人物画虽然也讲究写意，但是从客观对象提炼过渡到我们写意里面，是写实和写意互相融合的画法。从专业上，很多座谈会、研讨会、理论研究文章，我们画家实践的观点，人物画造型还是最重要的，如果人物画没有造型就很难发展，所以说造型和笔墨之间的关系是二元统一的关系，造型是第一位的，没有笔墨就没有成为中国画，没有造型又画不好，人物画又没有现代的写实人物画，那么这两个关系一个主和次的问题。人物画造型肯定是主要的，但是水墨就好象一个中心核和肉的问题，人物造型是骨。那么这样的话在我们现在的人物画发展的历程当中，尤其中央美术学院人物画教学首先是造型。我从事30多年的教学当中，我总结了两个主要课题，一个是基础教学线性素描，在基础教学发展这几十年当中我们不断的探索，人物画的基础教学到底是什么样的，现在素描课是我们主要的教学手段，画什么素描符合中国画的发展，这一直在实践过程中不断的左右摇摆，像浙江美术学院提高结构素描，使用工具是木炭来画，是比较简洁的，木炭是可以变化的，可以画出水墨的韵味，也探索出自己的经验。中央美术学院经过了不断的推进、变化，从西式素描又推进到线描，其他学院也在不断探索人物画教学的模式，这都取得了很多的成绩。我从30年的教学经验我提倡线性素描，线性素描本身是一个概念，这个概念不是说前人没有，前人也不断的在探索，这样线性素描的样式，但是没有真正的提出来，我经过30年教学总结了这个概念，总结了各个老师取得的成绩，总结成框架提炼出来，线性素描是非常适合中国画的教学，而且它很广泛，既包括结构又包括光影又包括色调，但是主要以线为主，就接近中国人物画的画法，我一直研究这方面的教学，而且我招的研究生也是以线性素描为课题。还有工笔画的写意性。我一直从事工笔画人物创作，工笔画发展到现在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和推进，它也存在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就是传统的技法比较成熟，我们中国人物画一千多年的发展，唐代是发展最强盛，人物画也好、绘画也好是我们非常辉煌的时期。它已经成熟的人物画技法，从唐宋元明清，从明清以后人物画开始往下坡走，因为造型完全是模式化了，绘画方法大家也是一样的，千人一法，造型是一种一种模式，画的风格没有特点，而且很板刻，不活跃没有精神内涵的人物画发展走到了下坡路。明清仕女画除了几个有名的画家画的不错以外，其他的都不行，但是他们画的感觉没有人物精神。经过这么多年的创作，我提出写意性，我不是完全从一种精神上讲的，还是从实践的层面来讲，我想水墨人物画为什么写意?因为技法不同，毛笔蘸墨以后有渗化，他不能让你细致的描写，只能概括的表现对象，可以把对象表现成画家的意愿，工笔画是细腻的描写对象，把对象画的非常细致，非常写实的表现。工笔画其实也是写意的，因为我唐代工笔画也是写意的，我们写意是从工笔画开始的，最后转到水墨画。我提出工笔画写意到底在哪?我觉得是从实践角度，传统的工笔画是单一的，有程序的，我们要把这些程序打破掉，创造新的表现方法，而且要把它在创作的过程中具有随机性、随意性、可变性的技法，我画工笔画的时候，不完全是按程序做事情，程序有很多的工艺性、设计性，画家要随时的生发，什么将错就错，哪个地方画的不好，墨流到那些地方随着走，工笔画做不到这一点，我想在这个地方打破，就提出了写意性，现在转化过来叫写意性的工笔画，在实践、技法上拓展，我创造一些技法叫虚染、 在创作中可以进行改造，在过程中不断的变化产生不断的感觉，那么在这时候开始创作的时候，到最后作品的完成会产生很多新的生发随即的东西，会有很多的灵感，包括色彩、画面都跟你原先想的不一样的。就像郑板桥说你眼中之竹、心中之竹、画中之竹是不一样的。不像西方的，西方就是直接的，我看到的画的什么东西，比如说这个花，我看到的和纸上是一样的，而中国是不一样的，我想这个生发性在工笔画要做到。我在30年研究中提出两个课题。我们国家经济不断发展，我们的文化也是回归传统，在中国画领域强调正本求源，尤其是对传统研究、学习，从我们中央美院教学也是这样，对传统诗歌、诗词提拨等等这些文化方面的提高。中央美院在教学当中提到了四个基础，一个基础就是人物画造型写生基础，不管你什么样的学生在从事艺术必须有一个造型基础。第二个是传统绘画基础，对传统绘画学习是非常重要的，中国画、东方艺术在整个世界之林都是独树一帜的，传统绘画两千年的辉煌我们一定要学习。既然是中国画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领域就是我们的文字，我们的书法。学习中国画比较要有很好的书法基础，就是用笔的基础，掌握毛笔的基础，我们对学生强调书法的基础，这这是第三个基础。刚才我们强调了中国文化基础，就是诗词、文学、古文等等。我们在中国画的人物画里面，在教学领域也好，包括我们人物画家也好，这四个基础是非常重要的，这四个基础你缺少哪一个都不会成为一个很优秀的画家，所以我们教学当中对四个基础特别强调。我们对人物画是广泛的，就是人物、山水、花鸟。我是人物画家，我们对人物画发展又有自己的提法，尤其是我们现在中央美术学院的院长庞院长提出两个观点，我现在体会非常深，在实践当中一直走这条路，一个是他讲画家两端深入，还有一个是现实中拓展。中国画发展必须要中国，既然必须中国就要有中国的规范，而规范就是一种限制，要是中国画，要在中国画范畴里面发展，这是一个观点，还有一个就是刚才我提到的两端深入，主要一个是我们中国画的发展到现在尤其是人物画必须要把西方的东西拿进来，西方的一些审美因素，包括一些形式，包括一些造型规律，包括我们学习解剖也好，包括透视也好，都是学习西方的一些东西，把它融合到中国画里面的。
主持人:您说吸收西方的精华也是根据时代的需要?
唐勇力:对对，是我们时代的发展。两千年的中国画发展到现在，尤其人物画我们完全变成现代的人物画，这个概念是什么?就是描写真实的人物，真实人物比例、特点是有个性的，就像我们人的相貌一样，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这需要观察，需要认识，需要在实践当中它的描写是非常细微的，不是完全的概率的，这样我们必须要把西方一些对于绘画的认识和方法引进到中国画里面，尤其我们强调基础教学、写生教学，就是描写人物要不断的观察对象、研究对象。我们对西方形式、造型的研究，还有对中国传统绘画的了解，传统绘画包含的方面也是非常多的，我们两千年文化也是非常博大精深的，所以说这对于中国画来讲，尤其是人物画家，每一个画家都在走东西融合兼容并蓄这条路。有一点我们必须在传统的基础上，如果没有传统你就不是中国画，你只是把宣纸当材料，但是在一些观念、表现形式，我们必须要把握一点一定是中国画，才能在自身规律中去推进、发展。
主持人:我觉得您讲的吸收西方的东西，但是要保持东方的传统，和您领有书卷气有很大的关系?
唐勇力:对，书卷气在一个画的气息当中体现出来，这个气息体现主要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研究，对于作者有这样的修养，有了这样的深厚传统的功底，自然在画面上体现一种绘画气息，我们往往讲绘画气息感觉像虚无的缥缈的，这个气息怎么体会?我打一个简单的例子，就是我们对一个人来讲，他有一种气息，你接触一个陌生人也好，还是经常朋友也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性格特点，他抒发出外在的感觉，而这个感觉就是气息，绘画也一样，往往我们体会气息也好，看绘画表现出一种面貌也好，怎么去体会它，这里面绘画一定要有欣赏绘画的修养，就好象我们认识一个人一样，你要接触人要有对人认识的能力。
主持人:最后我们想请唐教授您简单介绍一下《开国大典》的作品。
唐勇力:我们现在正在紧张创作一个历史题材的绘画，这是我们3年前就起动的重大美术创作工程，这是由财政部、文化部发起做的，大概投资1个多亿，要把中国近100多年的历史，重大事件作为一个选题，把它提取出来，通过美术的创作把它绘画出来。那么我接受了这个任务是我们建国60周年开国大典的题材，从新中国成立到现在是最重要的一件大事情，也是非常瞩目的，我接受这个任务感觉压力是非常大的，为什么压力大?本身事件是非常大的，要画好非常的不容易。最主要的压力是我们以前已经产生过这样的作品，有一个油画叫《开国大典》，这个画创作的非常成功，在小学课本上都有，我在读小学的时候都看到过这幅画，这是非常有影响的《开国大典》的画，可以说我们重新再创造一幅《开国大典》的画要想超越是非常不容易的。这个画和以前的油画是不一样的。这对我来讲是一个挑战，我在构图上、各个方面上，包括最初创作思想上的产生，还是翻阅了很多的资料，了解了当时的历史背景，由于开国大典是有具体时间、具体人物的事件，这个事件就是在天安门1949年10月1日在天安门上发生的重大事件，他的时间性、地点、人物都是非常有要求的，它是不能超越的，这幅画不可能有多大的发挥，不像画战役像平津战役、重大历史没有具体的人物，任何形象都可以作为自己的体会上画上去。而我画开国大典具体形象要求非常明确的，不允许你随便改动的，当时有63个人，主席一个人、总理一个人，还有其他人，开国大典具体情况摆在这里，主要是怎么画，怎么画就是怎么构图，构图形式怎么做，我到天安门上跑过多少次研究，我首先研究董先生这个画，毛主席是侧面的，而且画的人并不多，他画面上数量是8个人，一个主席，6个副主席，还有林伯渠的秘书长，还有游行队伍，他把庆典的庄严感觉画出来了，开国大典庄严热烈的场面画出来了。我作为一种创作想，首先在构图上要和董先生的画拉开距离，我选择了正面角度这是后来想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组阁是重要的，我想首先要把这63位委员都画上去，你要想都画上去从侧面是没办法画的，我从正面来画，从毛泽东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这些人物都是是知名的，这个构图在几次会议上都受到了肯定，大家觉得表现了时代，表现了开国大典的气氛，表现了新中国成立的主题要求，现在已经接近尾声了。我们从开始到现在已经有3年的时间，在60周年大庆的时候一定能面世，希望我这幅作品能够得到大家广大网友、专业作者、各界领导的肯定。既然创作这幅画，希望大家能够对我幅画肯定!
主持人:谢谢唐教授，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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