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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作因坚持而丰富 姜国芳的艺术之路

      作者:汲平2012-06-25 11:08:06 来源:新视觉
         编者按:姜国芳,以作品“紫禁城”系列闻名国内外,他是最受国外展览欢迎的中国艺术家,作品为各种美术馆博物馆所收藏。他的画严谨精细,充满着各种令人惊喜和赞叹的细节之处。他很固执又很坚持,一个类型的题材反复描绘,默默耕耘,攀登一个高峰,再无他念。对他的采访,很简单,也随性,谈到高兴处,他爽朗的笑声充满着工作室,是个率真又坦诚的艺术家。


        小时候想没有顾忌的学画画



          新视觉:在你学画的过程中,谁对你影响比较大?是什么原因促使你一直坚持下去的?因为以前学画画的人不像现在这样多。



          姜国芳:我最开始学画画的时候只有七八岁,当时家里很穷,我父母坚决反对我画画。我学画画没有想太多,我们小学有两三个同学特别喜欢画画,其中包括我。我们在班里经常比看谁画得好,就坚持到小学毕业。在学校里一个礼拜有一节美术课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后来我经常留下来给学校里画黑板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6年,一直想着有一天能够没有顾忌的学画画。因为我一回到家就要做手套,这样我就没有业余时间学画画。后来文革的时候,有一个中学的美术老师,他是江西省师范大学毕业的一个学画画的,也教音乐,他把我看作是他的关门弟子,因为文革外面很乱,不能上课了,这个时候我就和这个老师一起画画。他带了我上课1年多,那个时候我基本上在他们家里住,因为我家里没有这个条件,他年长我10岁,单身,我那个时候16岁,跟他一起生活。白天画画,晚上谈一点事情,聊聊天,谈理想。因为文化大革命外面很乱,每天有很多新鲜事,我们对以后的事情没有办法预测,但是总感觉到我们会有希望的。文化大革命老是乱下去,不可能的。差不多坚持了一年多快2年的时间,后来就当兵。到部队画画的时候比较好。部队所有的材料都是供给的,需要多少就多少,都是可以报销的,在部队两年长进比较多。当了兵以后还在工厂待了四年。23岁的时候去报考了美院。



          新视觉:在美院期间哪位老师对你影响最大?



          姜国芳:闻立鹏老师。闻老师人很正派,他是真爷们。现在年纪大了,好象没有那么大脾气,当我们老师的时候他性格很直,很像他父亲,特别敢说,是堂堂正正一个人,不搞阴谋。他语言不多,但尽量真实,我们同学当中,我们把他当成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师长。我们很相信他,很敬重他,他对我印象很深的就是做人。油画系主任他当了好几届,在他领导下的油画系那几年是最蓬勃的。



          新视觉:我看很多文章说,把你的画跟凡·艾克的作品做比较,你觉得他对你有影响吗?



          姜国芳:我1996年去法国的时候在卢浮宫看到了凡·艾克的一张画,这张画在美术史上我们经常看到,以为是一张很大的画,但见到实物,只有我们平时四、五寸的照片那么大,这么小的画里面有城市人物和城市风景。头像指甲盖这么大,比这个还要小。画功却丝毫不马虎,经得起你放大数倍去看。后来我看了他大量的作品,我一到博物馆,首先关注他的作品。我一直在想他们这些人靠什么精神去画画的?为什么画成这样?那是宗教的一种精神,他一切都是上帝,他在上帝面前完全是这种状态。全身心的投入,把自己忘记了,自己的肉体忘记了,所有的东西都忘了,只有上帝,是这么一种精神,才能画出那样的画。我们画不出来,我们现在画他们的作品,很难破译出来他们是怎么画的?包括他用什么样的材料?用什么样的颜料?用什么笔?所以我只能尽量吸收他作品中的精髓,但根本画不出来。



          



          返璞归真最重要



          新视觉:你的作品在市场上一直有着不错的行情,去年九歌拍了一张你2009年的作品《柔情》成为你拍卖的纪录,300多万,你对你自己的作品市场上价格的认知是什么样的?这对你的有什么影响?



          姜国芳:我根本不会关心这个事情,不会在乎拍了多少钱,几千万几百万都没有概念对我来说。不像是刚出道的那种人。刚出道的那种人第一的确没钱,你没钱,你不能唱高调,生存是问题,画画是需要钱。我们画画一年的生活费用都是有限的,花不了多少钱,我们不会糟践。你每天做秀,穿名牌,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带手套画画,这是不可能的,这是做秀。画画就是做画,画画就是干活,说的不好听就是干农活,害怕脏害怕累就不是干活,干活有愉快感,我们需要的资金无非是做展览,和画册,这些需要一点。还有去旅游看看,平常的生活开支很低,不会太多的。所以一定把画卖个几千万没有必要,把自己弄的很累很累。吃饭和喝水一般的生活环境就够了,交朋友一般的应酬有够了,现在这种状态,今年有100万不错了,够了。包括你住房这样的事情,完了出国。但是对我们来说一年赚100万不错了。所以我觉得一个人到一定的时候简单生活,返璞归真最重要,把自己的心放到应该放的那个地方去。



          新视觉:所以你平时不去想别的事情。



          姜国芳:对,但是不得不去想很多的事情,展览,一个一个要求展览,你不参加不好,一参加都是事。


         画自己的画,默默修缮自己



          新视觉:我发现你在国外的展览特别多?



          姜国芳:对,都是非常重要的展览。



          新视觉:国外对你的认知度很高。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新视觉:说起来很复杂,外国人对中国的了解,比我们中国人了解外国少得多。因为中国人希望把自己融入世界,就像一个穷人家早一点富起来,但是富人不希望了解一点穷人的事。所以的我们的作品拿到国外去,他们很陌生,很惊讶,中国是这么一个感觉?他们会很积极,我们中国对外宣传实际上远远不够。所以西方的艺术家只要有一点名气的,有一点成就的我们所有人都欢迎。但是中国有成就的艺术家外国一个都不知道。我这次在希腊做展览,有很多文化名流,媒体和评论家很多是希腊最有名的权威都去了。包括导演、画家,希腊最有名的三个画家全到场,这个规格不是一般的画廊里面搞一个画展,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隆重的场合。



          新视觉:有人把你创作分成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87年之前,早期的,西藏的写生,另外一个是紫禁城系列。我想问一下,这两个系列创作的起始原因?



          姜国芳:1987年之前我在美院,包括留校任教,在我老师的眼皮底下,我不敢乱画,就画一些写生之类的,要是乱画就不好了。后来我一个很重要的一种观念,我觉得中国的历史是5000年的历史,不是60年的历史,我们眼睛只盯着60年的历史,表现60年大红大紫,你就是主流,你就是主旋律,我们肯定是边缘化。这一代人的缺陷和一代人的偏见,政治偏见和社会偏见还有人的短视,才会造成这样一种说法。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社会都不可能的。我听太多人劝告我:“你画什么不行,非要画帝王的画?”我说我画什么也挨不到你什么事,画画本是就是个人的事。艺术家有这个自由有这个权力选择自己的创造道路,你画你的,我画我的。画画就是自己画着玩。



          新视觉:你没有想太多。



          姜国芳:对,我想那些干吗呢?跟我什么关系,你现在卖的好,别人说你好,他吃醋了,他泛酸了,他这种心胸真的很可怜。



          新视觉:这个系列要持续多久?



          姜国芳:当然我搞了这么多年,有很多想法,没有画完的作品,画家你不能跟猴子屁股一样这不行了。我创造灵感来了,画家循序渐进,他在这个领域不断探讨,去探索,去默默修缮自己,去完善自己,他不是在那里张牙舞爪,在那里做秀,一会儿变成白头发,一会儿变成红头发,不是魔术师,变戏法,完全讨好媒体也好,讨好观众也好。画家要去掉这些,这些都是多余的。一年50万能搞点,你60万就是多余的。



          新视觉:你觉得在现代一个环境中写实的优劣势在哪儿?



          姜国芳:我不喜欢听写实两个字。应该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和办法,这种办法不能用文字表述,这些方法这种手法也好是长期摸索出来的,是一种独特的方式,是做自己的作品。



          新视觉:所以你觉得风格是不太成立的一种说法?



          姜国芳:风格是自然形成的。



          新视觉:不是群体性的?



          姜国芳:对,不是我们大家搞一个写实,要怎么样,那个不对。一个人就是一个人,不可能。笼统的用一个字来概括大多数人,失之千里。



          生活很简单,应酬尽量少



          新视觉:你平常会看什么样的书?



          姜国芳:平常看一下老祖宗的书。现在很多书很多都是废话,都是罗利罗嗦,跟着新词绕,新词跟你的内容接不上,炫你,把大家也炫进去。比如《论语》一句就是一句,它不重复,但是有的话你可以用很多语言表决它解释它,



          新视觉:那你的生活也是很简单的?



          姜国芳:特别简单,睡觉、吃饭、画画



          新视觉:不太喜欢应酬?



          姜国芳:应酬尽量少,所以一般见朋友都是晚上,比如一周安排几次,因为你整天应酬,每天有很多事,重叠的事,我当时辞职的理由很简单,我47岁辞职的,47岁已经是很可怕的年轻。你想47岁再干13年就退休了,13年。13年一晃就过去了,一年一年过去了,学生一波一波来,带一帮子学生就是三四年,带两三届我就过去了。



          新视觉:所以选择离开。



          姜国芳:多可怕,而且每年每月每帮学生教的内容都是一样的,重复性的教育。


        未来将计划多次国外展览



          新视觉:下一步有什么展览计划?



          姜国芳:我本来有一个计划,去法国、去德国、还有去希腊一个城市,那个州长邀请我,等于是我们的省长,亚力士多德的大学,像我们的孔子大学一样,这所大学的博物馆里面做展览,是下个月的25号。我说:“我兜里没有钱,要做你们掏钱。”他们说:“掏钱可以,但是你一定要来。”我现在连路费都没有,我连路费都在争取。现在为路费争。我现在弄得两袖清风了,我兜里见底了,没钱了。我现在这个展览还在磨蹭,对方是一个基金会赞助,是这个大学博物馆做,他们很希望我去。这个大学是很有历史的是希腊很骄傲的大学,相当于中国的清华大学。他们有两所大学最有名一个是亚力士多德大学,还有一个马耳他大学。这是一个展览计划,说这个谈。还有一个在柏林,就是我刚刚说的中国的文化中心邀请。碰到以前不得了,这属于中国外交部,是代表国家的,这个是很难得的,但是我不太想去做这个展览。做一个展览,像我现在雅典这种规模没有几千万根本做不下来,也请不到总统。那些整个希腊上层的人员都到了,他们有后台,谁主办的听他的。我们中国大使馆邀请一些在华的商社、办餐馆到那儿去看画,开玩笑。不过意大利的展览不是这样,意大利邀请我做展览的这个人比较有地位,他来中国170多次,我们说他是当代马可·波罗,而在特里维索这个城市,有家基金会租了一家博物馆,请他来负责办展览,他已经做了八年,这八年全部在做中国。做秦汉,唐朝,明朝,最后做清朝。它每个展览的规模都特别大,它每次都要做将近7公斤重的画册。这次他正在筹备策划清朝的这本展览,他看到我的画册,觉得就是我了,因为他在中国找不到第二个画清朝的,除了郎世宁找不到第二个。后来当时他到了沈阳故宫博物院找了20多套郎世宁的作品,他要求我拿20多张油画作品。同时沈阳故宫博物院也把康熙的铠甲、用过的刀,努尔哈赤戴过的头盔等150多件,跟我的画和郎世宁的画,这个展览是从今年10月29日到明年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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