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寅坤已有好些年月,初识他时才二十来岁,而画的作品就有大气象,且自成风格,让人很是吃惊,大概这是天赋所至。其实许多画家最初都不失为一棵棵好苗子,可殊多后来的因素、变术,让能有成就者却风毛麟角,让人常生惋惜。
大概由于他太年轻,在绘画上又太过“张扬”,好些人并不看好这位初生牛犊,更怀疑他能持之以恒静守寂寞,尽管他时不时有新作面世,尽管他虚心求学遍访老师,可对他的艺术仍有行家们不以为然。面对冷漠的画坛,他似乎从不气馁,仍一如既往地默默耕耘。他的作品渐渐被越来越多的老师、朋友仍欣赏,这些散发着异样才情的艺术开始在港、澳、台、东南亚,以及欧美引起了强烈反响,人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位小蔡,注视这位看似少了儒雅之气的老八,这情景,用“刮目相看”这四个字来形容是太贴切不过了。
其实,此寅坤仍是彼寅坤,他不是一夜造就的神话,恰巧,他的成功正是天赋加了许多勤奋的结果,他在艺术上下了多少功夫?付出了多少艰辛?极难为常人所知。人们说“冰球三尺非一日之寒”,又说“梅花香自苦寒来”,用这些来形容寅坤的艺术倒也非常适合。
近年来寅坤出版的著作,不胜枚数。不少人为他写过评介文章,热情地推荐这位青年才俊,更有不少的艺术机构、收藏家珍藏他的作品,看到他不断进步,我真替他高兴。
新近,又有出版社要为他作新妆,他嘱我写一则短文,出于多年相知相惜的友情,我欣然领命,不料这次操笔却三易其稿而不得要领。说来也怪,与他熟如兄弟,喜欢他的艺术近二十个春秋,曾为他办第一个画展尽力,为他印第一份简介拍照,编稿,并第一次在报刊上为他写欣赏短文的我竟一时语塞,滴不出墨水,这状况真是前所未有,我甚至怀疑我无法用全新的视觉再来评定的他艺术。
这些年来,我更多的是站在一旁默默地分享着他创作的快乐,细细地从大家的点评中感受他的心路历程,能说出的,是感觉他的作品在不断的提炼中获得了重大的飞跃,读他的作品亦感受到中西文化的碰撞、交融,传统美学思想与当代审美情趣的互动、延伸。更让人欣喜的是他的个人风格逐渐完善,在当今大写意花鸟画领域中他的作品已具有不可替代的自我精神,如能把这种十分难能可贵的气质不断延读,寅坤必将创造出更加光彩夺目的篇章。
当我重温吴凡先生的对他作品具有“重、拙、大、豪”,“他力求在强其筋骨气势的同时,又特着意于线条墨韵的显现,使全画壮阔之美中,又含细部精微之美,造成大而不空,不薄、不乏……”的评介又有了新的感悟。难怪鲁幕迅先生称他的画“司雄放一路。大墨,浓墨、重彩,满构图,大气势,纵横姿肆、酣畅淋漓,可为真正的大写意”。
周韶华先生为他画集写的序中有一段话很耐人深思,他说:“没有艺术语言的震惊力量,就不能震撼人们的视觉神经;没有超常的现代结构语言,就谈不上艺术语言的现代化。”正是基于此,先生很赞赏寅坤的“狂写意”形式,及“对情感强度的象征表现”。通过这些大家的文字,我们不难看出寅坤艺术的基础面貌与走向,正是大家的点评也让我也更深一层的读憧了寅坤。
在众多的评介文章中,我还特别欣赏徐恩存先生的一段话,他说寅坤“抒写的不再是物象的花鸟,而是生命的本色,他所表现的自然,目的在于寻找生命的力量之源,借以讴歌生命的永恒”。这话十分准确的表述了寅坤对艺术的追求,也让更多喜爱寅坤作品的人享受到追求生命本质与再现艺术精神的快乐!
还有许多关于介绍寅坤艺术的文章,我很想选摘给大家分赏,但又觉得欣赏寅坤的作品更宣真观,他的作品往往能打动对生活充满热爱的心灵,他笔下的一花一鸟,一草一虫,都会让人割舍不下对大自然的深情。
有好些朋友向我说,他们不大看得憧蔡老八的画,但却时常向我讨要他的画册,甚至为能收藏一件小品而兴奋不已,这些人大多受过良好的教育,更不属于追星或是赶时髦一族,何以痴迷此君的艺术,让人实在无法理解。
我想,从某种意义上讲,看不懂和喜欢并不矛盾,或许,正是这说不清与道不明的趣味让艺术彰显出独具风彩的魅力。
坦率地讲,我越来越喜欢寅坤的画,并愿长久的与他分享创作与被欣赏的快乐!
二00九年六月吉日于川西尤泉古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