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乒乓球史不会忘却两个人,一是庄则栋,一是张燮林。他们一攻一守,一刚一柔,纵横驰骋乓坛,让乒乓小球震动世界大球,赢得了殊荣与辉煌。我的朋友阿年兄虽非乒乓球国手,但他却集“庄(则栋)张(燮林)”之大成,把其攻守、刚柔和谐自如地展示在乒坛以外的天地,影响了一群追求艺术的痴情者,更拓展和影响了一个宽阔的艺术领域。
先说阿年兄的“守与柔”。这守与柔,其实是大智大慧体现的谐,宛如一个漂亮的弧旋球,是可以震动人生与艺术大球的。只要望着阿年兄那聪明绝顶的头,我便意象驰骋,想解析属于他的“哥德巴赫猜想”,想搞清楚他的笑神经是如何纵横阵列的,想弄明白他的脑球体是如何震动人生与艺术大球的。然而,这似乎难如登天梯,因为阿年兄的谐属于他自己。他的谐充溢着机灵睿智与不温不火的调侃与俏皮,诠释着卓别林的喜剧,抒写着戏剧生末净旦丑角色中的“丑”的淋漓畅快与童真天趣,让那些嬉皮士、职业搞笑者与视听媒体的“名嘴”、“铁嘴”黯然失色。阿年兄的谐在于他的深层文化底蕴和浑如天成的精到表演,如摹拟方言,他竟有把南腔北调搞定的本领,而且表演得绝对的惟妙惟肖;如讲票戏,他有板有眼,客串反串无一不精彩;如说饮食文化,无论满汉全席,还是市井小吃,他都可以口若悬河或娓娓道来,让你大快朵颐……可以说阿年兄的谐是保了鲜的“六一”儿童节,是开心果与橄榄,让人收获到愉悦身心的欢声笑语。当然,他的谐偶尔也透出一丝苦涩与阿Q式的自嘲,并自损是执矛迎向大风车的堂吉诃德。
说罢阿年兄的守与柔,自然当言及他的“攻与刚”了。这攻与刚,其实是阿年兄性格的本质特征与挥舞事业大纛的行为方式。他的攻与刚,可谓出招不凡,或快攻难挡,其势如破竹凌厉或刚毅不拔,挑战工作极限。故阿年兄事业大纛挥舞出了一片让人礼赞的蓝天、白云,更凸现了他人性的光辉:言及诚信侠肠,他可以不管囊中有几许银两而黑旋风一般抡起板斧在美术界冲杀一番,并赢来阵阵喝彩;言及仗义疏财,他可以是水泊梁山的宋公明,为初出茅庐的书画涉足者着实地下一场及时雨;言及多情,他可以为一件平凡事而“斑竹一枝干滴
泪”,甚至在台湾参观张大干纪念馆时还念及拙著《走近张大干》;言及推动中华艺术的繁荣,他竞可以大摆擂台,比划下去一茬又一茬的编辑出版家,魔术般地多管齐下,让《东方美术》、《东方书法》、《中国画清赏》、《读书人》等12个专业杂志构成多姿多彩的期刊方阵(颇有趣的是他的表白:就爱这一口。这一口使阿年兄苦累不堪,但也让他快乐、崇高、自尊与自我实现了一番);言及对外艺术交流,他像拼命三郎走南步北丈量了14个国家和地区,足印了祖国的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广结艺术情缘,组建了香港东方艺术中心,举办了无数画家展览,推出了无数画家、作家的作品集,联动了一帮作家与艺术家。至于阿年兄在文学艺术创作领域中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更是一派丰收景象:正式出版有《彩墨情缘》、《蓝色的情结》、《怀念旧居》等散文、游记集。其文采斐然,其情意连绵,既催读者感动,又让他自己泪流沾巾。如今阿年兄巧兮倩兮地准备一系列图文并茂的新著,其妙语珠玑将激赏无数美术家,将感动和鼓舞中国美术界。由此,我深信新著的情更酽,意更深,艺更长,因为阿年兄生命中的情未了,人生中的意未老,心中的艺术奇葩开得正艳,同时,我亦深信读者遨游其间一定会感慨如同在情愫的海洋,因为那片水域蔚蓝、生动、愉悦。
流星般的人生中,能“守与柔”且不易了,倘若还能“功与刚”那便是天降大任的“斯人”了。无奈,我生性驽笨而笔力不逮,实难为阿年兄这位“斯人”画像;但我执拗地宣告,那上述的勾勒肯定是实实在在的阿年兄,尽管只有一二。不知阿年兄与读者诸君以为然乎?!
甲申年夏写于成都通锦桥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