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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言自语——2002年度《美术同盟》摄影提名展

      作者:汲平2011-08-19 09:44:58 来源:中国雕塑家网

          名称:自言自语——2002年度《美术同盟》摄影提名展
          时间:2002年10月19日——11月5日
          地点:艺术文件仓库(北京市朝阳区机场辅路草场地南皋派出所对面)
          开幕时间:2002年10月19日下午3点
          主办:TOM.COM 美术同盟  艺术文件仓库
          策展人:吴鸿
          参展艺术家:王辛夷 白宜洛 伊德尔 朱捍东 朱江波 孙红兵
                孟瑾 杨强 杨勇 岩君 郑宏胜 翁奋 蒋志
          垂讯电话:010-84565152 13001277550
           




                      关于“自言自语”和展出的作品
                              吴鸿
          首先,所谓“自言自语”不是一种自闭症式的封闭的、单向的叙述方式,它是一种在强调作者独特的个人体验基础之上的创作方式,与作者的个性、经历、职业、阅历等密切联系。
          其次,它有一定的历史指向性,这种指向性是基于对中国当代艺术二十多年历史的一种思考。我曾经在我的另外一篇文章里提出过一种“第三状态”的概念,这个概念所涵盖的精神状态其实就是一种独立的、有强烈的个人体验色彩的创作方式。它可以针对两个方面比较得出自己的特点:其一是它不同于一直延续至今的一种以主流意识形态为标准的创作方式,这种所谓的艺术创作方式其实是按照社会政治的宣传需要,把艺术变成迎合这种需要的图解。它的第二个方面的针对性是不同于九十年代以来的以群体、社会化体验为主的一种创作方式,这种创作方式虽然是在作品中提出了一些针对于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方面的思考,较之于前述的宣传图解式的创作方式是一个根本的改变。但是,那些通过作品传达出来的“观念”大多也是一些概念性的表达,作者的个性、经历、职业等方面的差异一并被“去除”掉了。在围绕这些经过文字或话语等第二经验的方式得来的“概念”的前提下,我们的创作实际上是又变成了某种不断重复的形式游戏。即我们其实是在不断重复这些所谓的“观念”,然后又不断地去寻找一些与之“相适应”的形式,以此来刺激观众与批评家的视觉。而背后的“观念”无非是一些流行的、人云亦云的概念化的东西,与作者的个人体验没有多少的联系。这其实是又走到了“观念艺术”的反面。
          在这里,所谓“自言自语”的创作方式就是要从我们的日常生活经验中去发现一些能够与我们的个性、经历、职业、阅历等发生关系的视觉形式。在这里,已故的旅法上海艺术家陈箴的一件作品曾经给我一些启发。这件作品是把从上海老城区找到的一些旧马桶,按中国古老的乐器--编钟的方式排列起来,里面用录音机放出有念毛的语录声与涮马桶声混合在一起的声音,这其实是基于作者少年时期的一个很日常的生活体验。他在小时候沿着窄小的弄堂上学的时候,耳朵里传来就是广播里的语录声与周围老太太涮马桶声的混合。在这里,作者的个人化体验与对历史的反思较好的统一在一起。所以,在这里我们提出了“自言自语”的创作方式,实际上就是强调我们对生活经验的重视以及由生活本身所呈现出来的形式。
          但是,我还要强调的是,这种强调作者的生活或生命体验的创作方式,也决不同于所谓“革命现实主义”式“体验生活”的虚假的创作方式。那种方式与我们所强调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方法。它实际上是按某种政治宣传的需要,事先从主题到形式已经有了一个统一的、先入为主的样式,然后按照这个标准通过“深入生活”、“体验生活”的途径,来截取一些符合那个样式的生活的碎片。我曾经在刚参加工作不久参加过一个由当地的新闻机构组织的摄影创作活动。那次活动是去湘西地区“体验生活”,在我们经历了土家、苗等少数民族地区之后,在回来的作品评析中,我发现一些有"丰富经验"的老同志的作品虽然在拍摄的时间、地点、对象等都不同的情况下,却在主题、构图、用光等方面有着惊人的一致,完全符合“农家乐,乐陶陶”的官方主流情调。其实这个例子就是在长期的“训练”中用一种统一的美学样式把每个人的个人判断消除了,这使我一直在思考“摄影是否真实”这样的问题。
          其实在我们现在的所谓的“观念摄影”中,也存在着因为商业的因素潜在影响的缘故,某个“观念”、某种样式成功之后,其他人也纷纷紧随其后。这也是用一种统一的美学样式把每个人的个人经验去除掉了。只不过前面所说的“个人判断被消除”的原因是政治,后面所说的“个人经验被去除”的原因是商业。所以,我们针对于这两方面,提出是一种与作者的个人化体验密切相关的创作方式。 




          下面我想介绍的是一些参展艺术家作品的创作背景,而并不想对这些作品进行“解读”,因为在这里,任何解读也可能会是极其个人化的,也必然是基于观者的的个性、经历、职业、阅历等独特性的前提。
          岩君利用他特殊的职业,拍摄的是一些非正常死亡的死者的“遗像”,他想用这种伤感的方式来揭示生命本身的脆弱与无差别性。郑宏胜是居住在台湾高雄县一个叫阿莲的小镇上的摄影工作者,他一直想用一种纪实的方式,把在他居住环境周围的一些在城市化运动的冲击下正在消亡的小镇人的生活方式记录下来。另外,他还纪录了一些在他的住处附近的一个弱智儿童学校中弱智儿童的日常生活,在这里,我们可以发现一些未被所谓“文明”掩盖的人性的自然流露。朱江波是来自浙江一个山村中学的老师,他所拍摄的对象有一个前提必须要交代,那就是在临近的大城市不断扩张的同时,也是对资源和绿地不断破坏的过程。这样,在他那里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职业,会有人从更偏远的山区挖来一些已成材了树木,砍掉枝杈后,缠上塑料、草绳之后,再放在地里等一两年这些被砍伐了树木再成活后,然后把它们高价卖到大城市,以满足城市在不断扩张的过程中对“绿化”的要求。我们从朱江波的照片来看,那里更象一个生命被阉割、被禁锢的坟场,而背后的杀手又是谁呢?杨强是在一个企业医院工作的宣传干部,他长期用纪实的方式来记录医院特护病室里那些在“生”与“死”的界线之间游离的病人们,在这里,我们可能已经看不出什么作者要“拍摄什么”的自觉,有的只是对生命在慢慢消失过程中的旁观式的记录。朱捍东是一位来自于江西农村的“北漂族”,他身处的都市里残酷、激烈的生存环境与他此前的成长经历有着巨大的反差,有这种反差中,他经常会产生出“那个更真实”的疑问。从城市拥挤的人流与车流中,他似乎发现了自己这种白日梦式的情感归属。伊德尔展出的有两组照片。一组是他用一个小圆镜子来反射的各种不同的场景。这种带塑料边、可以随身携带的小圆镜子对于他那个年龄的人来说,具有某种对往昔生活回忆的成分,而照片中因为镜面反射后的成像关系所带来的影像的虚实、正反、前后等关系完全颠倒了我们惯常的公共与私密性的心理空间关系。另一组作品是与他自己大学老师的职业特点联系在一起的。教师的职业虽然从传统的角度来看是崇高与伟大的,但在现今的社会经济环境中,实际上已经是处于一种很边缘化的位置了。所以他把自己浑身涂满金粉置身在城市的下水道里、屋顶上、水塘中,以一种看似"崇高"的姿态来反衬自己无奈的心境。蒋志的作品更象他的一个个人化的“密语”,照片中的那个叫“木木”的木偶实际上就是他自己的化身。他用记日记的方式来记录木木所经历过的各种不同的地方,以不变应万变。我们都有小时候趴在井口看自己在井水中的倒影的经历,这个画面实际上是我们进入蒋志的这个“密语”世界的一个途径。杨勇是一个生活在纸醉金迷的深圳的时髦青年,他用镜头记录下他的各种朋友的生活,他们抽烟、喝酒、无聊、逛窑子,但内心可能还会剩有那么一点崇高。孟瑾是一个对空间的不同属性比较敏感的人。他以前做过的一组把具有不同社会属性的空间拼贴在一起的照片曾经给我留下比较深的印象。展出的这组照片是他把城市的日常生存空间刻意夸张后,以对观众造成一种心理压迫感,照片的背后似乎还可以发现一些戏剧性的悬念成分在里面。王莘夷是这次参展艺术家中唯一的女性,她的作品来自于她的一些奇怪的梦境。在梦中,她总是能梦见一些与死亡有关的恐怖场面,这使她惶如惊鸟。而可能是想得到一种心理的慰籍,或是一种心理的暗示,她老有想把一些死亡的东西拍下来的冲动。按照弗洛依德精神分析的原理,这也许是解决心理焦虑的一种途径。白宜洛把他所收集到的一些东西比如苍蝇、自己的阴毛等汇集在一起,放在相纸上直接成像,他用这种方式把那些无聊的打发不掉的时间固定下来。他的另一件作品是把从别人那里收集来的不同的标准照,由他自己用手工的方式缝在一起。这样,照片虽缝合在一起,但缝合的棉线又象一道道裂痕,以此来影射某种社会现实。翁奋生活在海南,而海南这些年来社会经济状况戏剧性的变化是每一个在深圳生活过的人感触最深的,他用通过从放大镜中来观看自己生活其中的城市的方式,也许能从这些变形、颠倒的图像中得到某种心理的真实。孙红兵的作品中寂寥、淡漠的心境来自于他少年时期的一段生活经历。他自小跟随家人由部队到工厂,都是居住在那种标准化的、空旷的“大院”之中。可能是在童年时空寂的院落中一抹落日余晖触动了他,于是这个画面也就变成一个了视觉记忆停留在他的经验之中。他的作品中摇晃不定的画面以及文人式的悲悯气质矛盾地交织在一起,共同构成了一种现实心境与童年记忆的混合体。(美术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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