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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仲明 书法领域的“思想者”

      作者:记者:袁晓庆2011-08-17 10:52:10 来源:中国雕塑家网
        记者:袁晓庆
         
        陈:陈仲明
         
            陈仲明  书法家、书法批评家、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1953年3月16日出生于泰兴。1960年就读于泰兴师范附小,1965年就读于泰兴中学。1969年下乡插队。1972年就读于南京师范学院音乐系,1974年毕业,任教于泰兴县口岸中学,后入农村工作队。1975年至1985年在泰兴中学教习音乐。1985年入南京师范大学美术系攻读文学艺术硕士研究生,1988年留任美术系教师。1996年起,在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任教至今。
         
               
         
                                 筚 路 蓝缕
         
         
         
            陈仲明长期从事书法创作、理论研究及大学书法教育,著有《陈仲明书法集》、《朝鲜书法史》,参编、合编《中国书法鉴赏大辞典》、《书法艺术大观》、《中外文化大辞典》等。其书法作品,以“雄浑厚重中见深沉,高雅超逸中见清运,苍涩凝劲中见老辣,纵横恣肆中见奇险,跌宕多变中见傲崛,沉郁苍凉中见至情”,赢得了社会的广泛赞誉,书法墨迹为博物院及海内外收藏家珍藏。
         
            陈仲明先后为南京鼓楼、南京夫子庙牌楼、南京阅江楼、南京郑和纪念堂、扬州平山堂钟鼓楼、广东南关古庙、安徽琅琊山大雄宝殿、泰州望海楼碑苑、江苏古银杏森林公园、徐州彭祖园等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和国家重点风景名胜题书,或匾额或长联或镌石,皆臻于深沉凝重、浩阔高远之书法境界。安徽琅琊山琅琊寺8米山石镌刻其题书“大道无边”,与欧文苏字的《醉翁亭记》毗邻,相映成辉,气势雄沉为游人惊叹;隶书《延陵赋》镌刻于20米长的大型石壁,其悠远古朴的书风,一展逶迤历史之壮阔。
         
         
         
         
         
            陈仲明是上世纪80年代中国书法热潮中脱颖而出的书法家,在《书法》杂志举办的全国中青年“书苑撷英”评比中获得一等奖后,他成了著名书法家。但陈仲明并没有把成就的名声当作一回事,之后虽又获奖若干,到现在,他却已绝口不提这些往事,说得多的,倒是“莫以评委眼光定高低”、“教育的缺失和书法生态的恶化”这些“思想者的心迹”。
         
         
         
            记:你是一位学者型的书法家,在书法界你还被誉为一位“思想者”,是否与你的秉赋性格有关呢?
         
            陈:我想做一个思想者,但具体环境所致,这也是一个折磨自己的历程。《史记·商君列传》中司马迁曾言: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说的是有许多人说恭维、奉承的话,不如有一人讲真话,直言不讳。比如高校,那些研究史论的,往往偏注于资料的堆砌,而没有自己鲜明的艺术见解,但靠剪刀和浆糊堆砌出来的著作者,往往容易走红,有资料而无思想。通常的操作程序,最后是这些堆砌资料者去驾驭有思想的学者,你说文化会进步吗?你若是发表不同于世人的见解,那等待你的就是孤寂落寞之路。有句熟语是“性格决定命运”,我觉得我的禀赋和性格,是“命运决定了性格,性格又决定了命运”。我3岁失怙,14岁就每天肩扛一袋50斤重的面粉穿城而过,拉过板车,做过石匠,做过农民,推过粪车。接近不惑之年,又到阎王爷那儿报过到,这些艰苦的历程,在我性格里都有着不少潜意识的影子在,因此命运铸造了我的性格,性格又决定了我的命运。
         
            记:作为一位书法家,你的书法成就具体表现在那些方面?
         
            陈:我们的青少年时期,听到带“家”字的人物,都带有崇拜色彩。上世纪80年代,我帮学校布置橱窗,介绍了校友中的一个小说作者,用了“作家”一词,学校领导就不高兴,坚持取消“作家”一词。可见那个词汇的神圣,后来那个小说作者,不但是作家,而且成了作协主席。其实,书法家就是书法求索者而已。我谈不上成就,但追寻的足迹有一个螺旋式轨迹。在世事的沧桑和生活的磨练中,尽己所为,力求写出浑厚苍雄、深沉凝重的大气格。无疑是一个艰难求索的漫漫之路。
         
            记:当初学音乐,是因为爱好还是什么原因?为什么放弃了音乐转而书法?
         
            陈:我的人生轨迹,有着很大的偶然之遇。少年时期,是一个朦胧而没有奋进之心的孩子。上小学,可能是因为长着一副娃娃脸,讨老师喜欢,加上先天的嗓音好,老师让我搞文娱,朗诵。我至今记得在歌咏比赛《黄河大合唱》时,我的朗诵词是:天是黑沉沉的天,地是黑沉沉的地。“文革”浩劫,百无聊赖,自己就瞎倒腾着拉二胡,于是插队时期,逮到了报考音乐系的机会,但给我带来上学良机的,会拉二胡仅仅是一个契机,我的天生嗓音的醇厚和磁性,是我得以上音乐系的根本。
         
            那一年春节前夕,村里的文娱宣传队正在晒谷场排着节目呢,看见乡间的二胡手在操练胡琴,我逞能地说,你这二胡拉的是什么啊。于是,我就娴熟地演奏了起来。正巧那天,官东村的小学老师偶然路过而观此一景。第二年南京师院音乐系恢复招生,这个老师偶然在公社开会而得知招考信息,热心举荐陈仲明报考音乐系。当年南京师院音乐系和美术系与南京艺术学院合并为江苏革命文艺学校,那些老师在泰兴举办红色教师训练班,这一群省城高校的艺术老师成了报考音乐系的主考老师。主考老师多,公正性就大。我去考试真是年少而无畏,在这一群老师面前目中无人地引吭高“啸”。如果我曾经受过专业的声乐训练,可能在应考时会产生不必要的心理障碍,演唱时就会琢磨发声技巧、共鸣位置,那种原始质朴、雄浑粗犷的演唱基调就会消失,主考的老师就无法鉴识你浑厚的先天嗓音资质。我觉得我有着潜在的音乐细胞和感悟,每每听到《梁祝》、《豫北叙事曲》缠绵和悲怆凝重的音乐旋律就会潸然泪下。音乐的旋律和节奏,在自己创作的书法线条和内涵中都有着展现。
         
            至于转向书法之路,也是偶然中的必然。真正转向学习书法,是客观环境逼出来的。在音乐系,我主攻二胡,达到领奏水平,手风琴也开始练习独奏曲《草原上的红卫兵见到了毛主席》,但毕业后任教的中学,乐器就是一架风琴,于是就在寂寞中练字,后来就考研而真正告别音乐教师之路,走上了书法专业之路。
         
            记:那种寂寞中练字受过什么影响吗?
         
            陈:少年时代,我家南面是县城最有声望的老字号“仁源生”中药店,U形的三面墙,就是顶天立地而密布中药小抽屉的大药柜,路过中药店,那种浓浓的药香扑鼻而来。药店高高的柜台里面,坐着一位账房老先生,名叫茅懋斋,写得一手绝佳书法,“文革”前的“泰兴县人民政府”的牌子就出自他的笔下,“文革”间的“泰兴县革命委员会”的牌子也出自他的笔下。有一次我听他发牢骚:上至气壮山河,下至男女厕所。我听了一笑,少年的天真一笑,却是听出了老先生的话外之音。泰兴方言发音,“河”与“所”,都属于入声,是方言中的同韵字,茅老先生的意思是,孔庙改建的革命烈士纪念堂悬挂大匾,上有“气壮山河”四个大字,出自茅懋斋先生笔下,而“男女厕所”的牌子也出自他笔下。写“气壮山河”大匾的人,怎能去写“男女厕所”的牌子?老先生深谙书法雅俗的定位,但那是特殊年代,“文革”也,荒诞也。去年回老家,我看见烈士陵园里青松簇拥着两块竖式白色大理石的碑石,未署书写者姓名,但显然是茅懋斋先生手笔,如今茅老先生远去,但其墨迹镌石依然。近邻乡贤的熏陶,就是传统文化对求知少年潜移默化的感染和积淀。
         
            我在少年时,凭愚钝之勇,曾经暗下决心,写完10瓶墨汁,超过茅老先生。而如今,不知写掉多少瓶墨汁了。
         
            记:谈谈你书法风格的形成。
         
            陈:陶渊明闲静少言,好读书,不求甚解,我也有着这种习性。毫不避讳地说,我练帖犹如陶渊明的读书,我至今没有将某一本字帖从头临到尾,颖脱不羁,率性而为。一本字帖,其中好看的我就临写,我觉得不好看的,就跳过而不写,有着自己的喜好和判断,临帖就是就是磨练自己的模仿、辨析之功。这样接触的字帖多些,视野宽些。我练过的字帖真草隶篆行都有,像篆书,《石鼓》、《散氏盘》、《毛公鼎》等都认真临习过,体会了大篆线条的圆浑和厚重,我的书法创作范围主要在行草和隶书,可临习篆书的线条内质和意趣,对其它书体的创作有潜移默化的功效。
         
            至于说我的书法风格,静思竭虑,是想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雏形的,但依然要考虑到受众。而要形成鲜明的个人风格,写出自己的心迹,是用不着考虑受众的。形成鲜明奇崛的个人风格,还有漫长的求索之路要走。换个角度来看,十几年岁月,躲进“小楼”,不参加大展,是利于自己风格形成的。当代林散之的孤独坚韧,清代泰州兴化老乡郑板桥的“野狐禅”,其实骨子里就是求索自我风格的坚强意志,所谓“删繁就简三秋树,标新立异二月花”啊。还有,书法风格的形成,并非单一的,一个人的书风往往是多面重叠的。比如苏东坡,你说他属于豪放派,可是他的《江城子》也是鲜明的婉约啊,因此一个人的书法风格也应根据内容形式,而决定具体的多元风格走向。
         
            记:你的书法各种书体的风格都比较明显,特别是行草,很容易让人辨识,有以后改变风格的打算吗?
         
            陈:我的书法风格,肯定会变。但至于怎么变,变成啥样,自己也说不准。应该是一个渐变的过程,读书,思考,求索。至于风格走向的前途如何,真是变幻莫测呢。有的书家,到老了,脱胎换骨,炉火纯青,成功了。而有的,风格之变,使他走向末路。我冷静分析过江苏的书家,我的性格、气质、思想和行事模式和他人截然不同,因此更有必要将个人的迥异强化,写出大气格。
         
            记:人说“字如其人”,你觉得呢?
         
            陈:一般的“字如其人”,往往是说人的道德之品,比如将赵孟頫的字说成是媚俗,比如将蔡京从“宋四家”中抹去。字如其人,其实,字是一个人的心灵轨迹的折射,气格和气势,在字里都可以体现,但不一定和人的道德品性紧密联系。比如明末的王铎,做了清朝的贰臣,可是书法却属于大气格一路。
         
            记:书法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陈:书法对于我来说,或许就是一种不可少的精神寄托物,有其艰难在,但也有乐趣在。但肯定不是最重要的,我最重要的最喜欢的还是读书。远离喧闹的尘嚣,躲进生命所系的书斋,对于狷傲而又孤寂的心灵来说,是十分要得的。万籁俱寂,读书读到精彩处,蓦然击节叫好。字里行间透射出的闪光点,与读书人的思想在心灵深处碰撞出火花,会使人如醍醐灌顶而恍然彻悟渐得深邃之境。静然于青灯黄卷,韧然于磨砺心志,具有深刻思想的书籍是最好的心灵之友。这就是孤独者的幸运。
         
            记:很多名胜景点都有你的题字或书法碑刻,你觉得大家理解你的独特书风吗?
         
            陈:名胜之地的书法碑石,是书法传播的一种润物细无声的好形式。游客在心旷神怡的游走中感受到传统书法的魅力。书法写小字易,写大字难,大字需要的是气格和气势,非通常人所能做到。就老一辈书家言,启功的字一放大,则瘦骨嶙峋,而沙孟海的字,纸面看漆黑一片,可一旦放大,即便成了摩崖石刻,也是一派雄浑。我的大字有几处是个人代表作,国家级风景名胜琅琊山,一坞古木森森状若扶椅的壑地之中,宽达8米的巨形山石上镌刻着我所书“大道无边”四个大字,在天地间蔚然深秀的包容下,与欧文苏字的《醉翁亭记》石碑毗邻。这不是攀附东坡之大誉,而是说在电脑文化盛行的当今世界,书法传统薪火相传,文脉相连,实乃书法文化之大幸。在有着五千多棵一百多年树龄的江苏古银杏森林边,碑石群“银杏古风”四个大字,每字皆达220公分之高,再如仙林大学城“厚德载物”的大型石碑,也是高校的一个传统文化的着力点。我尽己心血之力将沉积于胸的郁勃之气倾注笔端,而求深沉凝重、浩阔雄浑之势,是否如己所愿,留待世人检测和后人评说。满招损,谦受益。真知灼见,即便刺耳,也是多多益善而使自己反思。
         
            记:你的教师经历有很多年了,几次变动给你带来了什么影响?你从系主任的位置退下来是出于怎样的考虑?
         
            陈:教书至今已有36年,当时的美术系,相当于如今的美术学院,书法专业,相当于如今的书法系,这样推算,那时我应该是如今的书法系主任。毅然辞去此职,就是那种心若止水、逍遥自在的品性作祟,我喜欢自己性情的率性而为,将自己支配的时间达到最大值。辞去官职而做一介布衣,放弃美院的专业而到文学院教习副科,无疑从世俗的优势峰巅掉入寂寞的峰谷,但可以静然读书洞然观世。这种具有人生价值的变迁,使我的书法和思想有所长进和突破,这才是真正的自在与得益。
         
            2005年,曾经以《西藏组画》而出名的著名油画家陈丹青请辞“导师”的事件,一度在各大媒体传得沸沸扬扬。我看了报道,付之淡然一笑。“我可是比陈丹青先生做得更早,拒绝在先则无需后来之辞喽”。当年坚辞美术学院之职而转到文学院以后,文学院曾设想在中文系设立书法点,聘请我任研究生导师,我婉言谢绝。一开始就婉拒“导”之衔,比陈丹青任了“导”再辞去“导”,更具有先行意识。在现实社会中,要保持文人风骨而特立独行,要书臻高远而艰难跋涉,孤独势必与己如影随形。陈寅恪先生为王国维先生撰写的碑文中所言“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是我作为一个文人恪守的精神品格。
         
            记:你辞去主任,躲进“小楼”静然读书,有很大的心理落差吗?
         
            陈:有啊,那时心境还是很窘的。小时候在泰师附小读书的时候,因为成绩的优异,做过三条杠的大队长,那是我一辈子做过的最大的学生官。音乐系读书时在民乐队二胡领奏《子弟兵和老百姓》,在泰兴的灯光球场指挥过万人大合唱,这些说明我曾经的风光,那么,突然门庭冷落而清寂,肯定有心理落差的,因为我也是一个凡夫俗子啊。但理性来看,这是一个精神磨练的历程。躲进小楼的求索者,必然是精神的沉郁孤寂者。我很向往东晋文人的那种“小隐隐陵薮,大隐隐朝市”的心境。我将罗丹雕塑图片《思想者》,用数码写真放大至一米,怀着虔诚敬重之心将它嵌入镜框。在书中找思想,在书中寻朋友,这就是孤独者的幸运。我真挚感谢在我思想和艺术求索的人生旅程中,给与我心灵慰藉的人生同行者。
         
               
         
            记:在你的生活经历中,什么时候开始了你认为的艺术生活?艺术生活与你特立独行的为文针砭有关系吗?
         
            陈:我真正的艺术生活,我觉得是我在做石匠的时候,一是开石做门槛,将一块很大的麻石料,用人工敲凿而一分为二,由于钢凿的开裂和鎯头的震动,虎口经常是血迹斑斑。二是在建筑工地上,少时瘦弱的身子,在几十米的高空,在一块狭窄的跳板上抬几百斤重的石料,一腔沉重悲怆的石匠号子,才是真正的艺术之歌。后来回到生产队挑河,我也用了石匠号子,这是和其他社员不同之处。生活就是艺术,生活磨练的真实轨迹,和我特立独行的性格有关系。
         
            记:最近你为老家泰兴书写了大型壁刻《延陵赋》,老家的人与事你有哪些印象?
         
            陈:我家住在县城中心的热闹街区,和朱东润的祖居毗邻。母亲是大字不识的文盲,善良厚道遇事忍让。我三岁就没了父亲,父亲留给我的记忆,就是描摹的清瘦肖像,还有他在1950年购置的清末举人家的雕花床和雕花三节橱,说明他是一个有着雅逸欣赏趣味的人。父亲的生命在世界上消失之后,留给我这个幼小的生命,就是艰辛和孤独。我的祖父是个冷酷动物,他手上戴着玉镯、手表、戒指,我少年时常常处于饥饿之中,他从我家门前过,从没有看到他这个祖辈的一丝笑容和亲情。这种境况,打小就培养了我的坚强和坚韧。
         
            记:书法在中国是比较普及的艺术,你觉得你书法教学的过人之处在哪里?
         
            陈:如今高校也有一种赶潮之势,不少高校都设立了书法专业,那么,一个萝卜一个坑,书法教授必然增多。教授的价值本来就贬值,所以书法教授的增多,和时代同步。我在中文系的书法教学中,就是让那些没有抓过毛笔练过楷书的大学生,跳过楷书,直接练习行书《兰亭序》。这种不按部就班的设计程序,犹如没有做过广播操的孩子,直接学打拳,实践证明,完全可以操作,而且效果明显。一本本装订成册的中文系学生毛边纸作业——才执毛笔3个月的大学生所临写的《兰亭集序》,清新和雅逸的气息溢然于纸里行间。遗憾的是课时太少。
         
            记:你对书法界的现状,对书法批评,有哪些看法?
         
            陈: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大浪淘沙,岁月无情。走红的书家,未必就是真正的书法家。走红,有着许多因素在,炒作、权力和利益圈的链接等等。走红的书家有可能就是唐代孙过庭《书谱》里所言“凭附增价,身谢道衰”者流。但这些走红的书家,只管时誉捞到了,票子捞到了,哪管什么艺术良知和身谢道衰?
         
        真正书法批评的氛围并没有形成,一些书法评论会变成了书法作品捧场会和推销会,那些评论人拿红包列席,吹得云里雾里,而忽悠着大众呢。真正的书法独立评论人群没有形成,即便有了入木三分的批评的声音也发不出。书法批评必须跳出所谓的书法圈,用大视野的眼光而辨析书法界,才能真正发出书法批评的声音。
         
            记:电脑愈来愈普及,将影响传统的写字以至书法。你对书法的未来,有没有作过思考?
         
            陈:我曾经写过一篇博文《报考书法专业的悲哀》,我对书法的命运持悲观之态。在中国目前的文化氛围中,书法已成不可逆转之颓势,书法消失的潮流谁也难以阻挡。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近50年以来,书法没有列入中小学必修课程之列,如今电脑的普及,书法更是远离中国文化和大众。书法专业的毕业生,也逃不了毕业即失业的窘况。书法“申遗”对书法的命运会好一些,“申遗”会让它适度回归,但只有把书法纳入中国文化教育的构成之一,扭转书法式微才真正有转机,“申遗”是表面的,政府真正重视才是实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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