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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美术大展 杨晓阳的“中国风格 世纪丹青”

      作者:汲平2011-04-03 18:07:26 来源:中国雕塑家网
          记者:这次中国美术大展的主题是“中国风格,世纪丹青”,而对“中国风格”的强调,其实就是对中国传统文化担当起一种责任,您是展览艺委会主任,请谈谈其主题的意义?  杨晓阳:中国经过了30年的改革开放,综合国力大大提升,随着经济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政治、军事上的国际地位在世界范围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尊重。比较而言,中国文化的现状,显然同我们的、经济、军事实力是不配套的,已不能适应改革开放开后中国发展的需求。在这种情况下,“十七大”国家强调提出了“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要求。就美术的现代发展状况来讲,它的繁荣发展实际上是从未间断过的。但是,为什么我们的艺术创作现在在国际上仍不受重视、没有较高的地位?主要是我们当代的文化形象同当今的综合国力不匹配。我们的综合国力能够影响这个世界,但影响这个世纪的“艺术”并没有实现。分析其原因,可见是由于中国的封建社会历史太长,尤其是在近200年以来,西方国家已经完全进入到资本主义,进入到现代化的时期;而中国在此期间,正好是封建社会的发展末期;是最低谷的时期。由于这个“最低谷”碰上了西方社会发展的高峰期,即低谷与高峰之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反差。所以,形成了西方对中国在政治、经济、军事上的强势。于是,200年以来,中国在经济、技术上向西方学习的同时,在文化上也全面的转向西方的学习。
         读史以明鉴。有些人认为我们的文化不科学、不发达,其实这是一个误区!这个误区最严重的是建国以来,我们从社会的各方都学习“苏联模式”,诸若政治、经济、军事上学习苏联。同样,在文化上也学习苏联,而且是全盘的引进了苏联的模式。尤其在美术上,比如美术教育的模式就延续了60年。而这60年中,我们培养了大量的美术人才,这些人才的培养的模式、知识结构、创作的作品都是以苏联的准则为标准。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苏联这个模式在国际上并不被西方之所承认。于是,中国美术又成为苏联的一个学习品,作为学习品,在国际上自然就没有了地位。这60年计划经济的全盘苏联模式化,使我们中华民族非常优秀的文化传统没有得以有机的延续,同时也割断了我们的美术文脉,丧失了我们对美术的主观评判标准,甚至可以说是全盘的丧失。我们的美术创作不乏其人,美术大军在数量上居世界第一位。我们也不乏专业人才,但具有中国特色的、高标准的、高品质的人才太少,我们需要培养的是在世界上占有一定地位的人才。所以,我强调“中国风格”的主旨也在于此。
         记者:文化部将此项展览明确委托由中国国家画院具体承办,结合其历史去考量,这个展览是否从规格和定位上己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  杨晓阳:这个展览由文化部主办,文化部委托中国国家画院承办的。其社会功能和学术定位是中国唯一的,最高水准的全国展览。因为有这么高的要求,所以采取了新的模式,这个模式是过去历届全国美术展览所没有采取的。即全国画院和专业机构推荐,展览艺委会提名两种方式并行。当今的全国美术展览,基本上是“新人新作展”。那些功成名就的、多达700位的评委和年龄段在60岁至90岁的老艺术家均不能参展,他们代表着当代中国美术创作的最高水平。但由于全国美术美展的评选机制和惯性的限定,使这两部分人不愿意或者不能参加。其所评出的金银铜奖,按以往的说法,其对全国的美术创作又形成了一种误导。而这次展览由各地申报和艺委会提名进行,这是一种创新的模式,弥补了这个缺陷。纵向的讲“世纪丹青”在年龄段上是“全覆盖”,即在中国大地上,任何阶段年龄的作者都有可能参加这个展览。
         这个展览由中国画、油画和版画三个画种组成,作品总数量限定在300至350件,一个画种平均下来有100张左右。由于对参展作品的艺术标准要求很高,评选的程序很严格,所以进入这个展览难度较大。60年来,中国培养了数以万计的美术人才,而经过我们所创新的评选机制和程序,选300件作品,一定能够选出代表中国当代最高创作水平的作品,使之成为中国唯一的、代表中国美术最高水准的展览。
         记者:从一定角度上讲,国家画院在为我们国家承担着此方面总体框架的规划设计,在听取学者声音,及其它方面有哪些考虑?专家研讨会,文集与文献集的出版准备?  杨晓阳:三年一届的中国艺术节,是中国政府实施的最高艺术行为,这个政府行为不同于群众团体行为。它既是美术界共同努力的一个结果,也是国家“两大一兴”战略的重要举措,从其构思来讲是大有突破性的,是一个创新。目前来讲,这次展览筹划的复杂程度超过了历届全国美展。在策划、标准、数量方面的规定,展场的选择和专家的聘请,各个环节的设计选择等等,都有详细的规划。
         这个展览还有一句关健词,就是把所有的展览变成我们的展览,以前的展览都非全覆盖的,而这次的全覆盖使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也有可能进入,也使年轻人的好作品也可能被推荐上来,所以没有死角,从构思来讲就没有死角,以各地推荐和艺委会提名相结合的学术展所推出的学术成果,将站在时代的高起点上推动中国美术在形式、体制机制、传播手段上有新的不断的创造。而加快构建更广泛的全覆盖艺术传播体系,加快设立国家美术展览荣誉制度,去表彰有杰出贡献的作者,都对增强文化发展活力,推进艺术创新,繁荣美术创作起到推动作用。
         对这次中国美术大展的研究,我们拟将组织全国著名的美术史论家、批评家以研讨会和征稿两种方式去广泛的听取专家、学者的意见和建议,并编订出《中国风格,世纪丹青文论集》、《中国风格,世纪丹青文献集》,此将对我们今后的工作进行大为有益。
        记者:按照您的设想,这种展览模式的设计和具体实施后,对其成果,您有何期望?  杨晓阳:首先是这次展览的策划时间和最后确定这个模式的时间非常短,可以说在评审会前一天的晚上才确定下来,并即时地请示了文化部有关的领导,请示了艺术司,肯定这个报告,这是事实。其次,我认为此前没有这种模式可以借鉴,所以这种模式的确定,应该是成果之一。再者,它一定是中国唯一的、最高的、全覆盖的、把所有的展览都变成了我们的展览的独特模式,这个模式是最好的模式,这个程序机制是最新的,这个展览由于它的全覆盖了性,展出作品的水平和知名度一定是最高的。最后就是我们办这个展览,在点名的时候,明确地强调了“中国风格”,强调了“世纪丹青”,一是对艺术精神的体现,一是要有时间跨度。这里面有在其他的展览里可能没有出现的百岁老人,也可能有20几岁的年轻人。如四川就有一位百余岁的老人,也有20余岁的新人新作,时间跨度有100年。由于具备了以上四个特点,所以我认为它是任何一个展览都比不上的,是最全面的,最高水准的,唯一的展览。
         记者:您上任伊始,就为画院提出了“五个一”工程,其中有“办一个论坛。”这次您强调提出了由此展延伸出“中国美术论坛”的举措,是源于怎样思想?  杨晓阳:这个大展必然会伴随着一个论坛,这个论坛就命之为“中国美术论坛”,并可由之分出若干个形式的专题论坛。“中国美术大展”和“中国美术论坛”是中国国家画院的两个重要事件,是国家画院从今天开始的两大任务。同时也是我们实施“聘一批大家,建一批画室,办一个大展,办一个论坛,收一批精品”五项重要工程工作的全面展开。
          关于论坛和大展所强调的“中国风格”分析,我认为“中国风格”就是写意。过去说中国画不科学,引进了所谓科学的美术,我认为这些概念都随着中国国力的强盛,民族文化自信的唤醒,无论是科学的美术,还是传统的美术,孰为胜出,最后都将得出一个合理的结论,这个结论就是中国的艺术是世界上最高峰值的艺术。
         就美术而言,西方在18世纪之前基本上是以科学为标准,以科学为依据,以科学为基础的绘画。西方写实的画法成为了过去,走向抽象,甚至走向架上绘画以外的装置行为及其流派。但是,写实和抽象在中国画里面只能作为绘画的基础,因为它的写实接近于自然,它的抽象是绘画背后的基本原理,所以在中国画的里面,它不是绘画,同艺术无关。比如画家应该有的绘画能力,若只会写实还不是好画家。就抽象而言,其相当于中国的诗词格律,相当于文学的语法,而语法不等于文学,抽象不等于绘画。至于是倾向于抽象,或者倾向于写实,我觉得这些因素都在中国画的涵盖范围内,从古到今已经全部覆盖在内了。所以,我认为抽象与写实与写意是个金字塔构架,抽象和写实是金字塔下面的两个角,中国的写意是金字塔的塔尖。以写实和抽象做基础,形成了中国的写意,这个三角形是我们现在仍所坚持的。
        在我的概念中,写实和抽象跟艺术无关。写意有无限的空间,写意涵盖了抽象和写实。画家应该经历写实、抽象两阶段的训练,才能表现出感性的、感悟的写意画。从层次上讲,中国美术是高于西方的。它分五个层次,第一谓之形,第二谓之神,第三谓之道,第四谓之教,第五谓之无。
         西方以科学为基础的绘画主要是从形入手,画的准,就有可能表现其对象,画的很准就有可能表现出很好的对象。而中国画是以形写神,形神兼备,形具神生,这就是形的作用。我们的以形写神,是“畅神”是解衣盘礴,是得魚忘筌,同神无关的东西我们都可以放弃,总的来讲,形神论在中西方没有大的理论区别。在这个层次上,西方在一段时间里甚至超过了中国。但是中国人不满足于形神论,是为了反映人类对自然的认识和对“道”的取得。
         道,我可以作几种解释,一是道理,去反映事物的本质规律,相当于西方的哲学,这个“道”是基本的;二是道路,是领上路、引上道。我们追求的是在道中、在途中,道就是一种途径,是一条道路;三是你理解的道理,你的感悟,“道可道,非常道,”就是说给你或他的。道,在西方人谓之哲学。但是,西方人是在18世纪后期才意识到美术跟哲学有关系,到19世纪西方的哲学才影响到了美术,感觉到了美术有“道”。美术之有哲学,中国人在西周时期就已经感觉到了。教,是人们在求道的过程中,由于的功力与知识结构不同,对这个世界的感悟和认识及其所得出的结论自然不同,就形成了不同的思想和学说,学说就是一种教,把这种或那种思想和学说讲给别人,即施教于人,同时是施教于了这个世界。所以,“教”有两个层次,一是学说理论,二是教说别人,形成一种影响的“教”。“教”就同艺术的关系非常密切了。如果说道是世界的本质,在中国人言为一阴一阳之为道,世界是由阴阳构成的,是由黑白构成的,中国人的“道”就是这样的,我们能够探索到的世界的本原只有“一”,中国人认为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四象生八卦,八卦演太极,太极之前是无极。对人来讲这个世界是无限大的。这就是我最后讲的一个层次“无”,无与没有有关系,无与空有关系。比如外面这棵树,在冬天没有叶子,但是中国人讲无中生有,你看着没有,其实它是有的。到了夏天你认为它有,你不要绝对,到了秋天它就会没有叶子,又进入无。中国人做学问的过程是不断的从有到无、从无到有周而复始之规律。中国人能自己否定自己,西方人自己不否定自己。中国人的无,针对创作而言作品到了一定的水平,就要以此为基础,将它舍弃、重来,这也是一种无。所以“无”是中国艺术的最高境界,并启示人们不断的去突破、去创造。所以我认为中国艺术是从形、神到道、教,而至于无。宏观的讲其基础是无,最高境界还是无。
         我们中国有八大美院,引进的是西方的教学体系,尚有1000多家综合大学的美术学院或者美术系,都在西方的一个体系下,培养了大量的会画画的人,但是他们的思想和追求被科学所限定了,这是我们200年来,尤其是60年来没有培养出大师级人物的根源之一。
         即日起,中国国家画院要按照文化部的高端发展指示要求去建设,使之成为代表中国美术最高水准,制定标准、确定规则,引领和导向中国美术发展方向的美术机构,推动中国美术的健康发展,使中国美术同中国的政治经济发展同步,并影响到下个世纪的世界美术。
         记者:在此项工作开展的过程中,您对各项工作都予以了高度重视,然而百密或有一疏,可有遗憾?  杨晓阳:这种模式是在评展前一天的晚上才确立,由于时间的紧迫,其中存在着一些遗憾,存在着一些疏漏,可能有很著名的专家没有进入,也可能有好的作品没有征集来,好在是三年一届,还可以弥补这些遗憾和疏漏,而真正好的作品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这是需要向美术界作出解释说明的。
         然而,令人欣慰的是这个关键模式的建立,目前虽只是探索阶段,但随着我们评展机制程序的建立和完善,这个展览的全领域性就会凸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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