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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当代”访谈:上海油雕院副院长俞晓夫专访文字实录
作者:汲平2012-01-06 12:04:40 来源:中国雕塑家网
记者:大家好,今天我们请到雅昌艺术网直播间的嘉宾是上海油雕院的副院长俞晓夫老师。俞老师您好,非常欢迎您来到雅昌艺术网直播间。
今天您是第一次过来,大概看了一下觉得总体印象是怎样的?
俞晓夫:总体印象其实当代艺术展可能这是到中国来规模最大的一次,而且应该说比起上海美术馆或者北京组织的双年展(我认为)这次是比较全面、规模也最大,应该说作品的震撼力相对也是最强的。
记者:作品的感觉质量也挺高?
俞晓夫:从当代艺术的角度来说(我个人)认为质量还是挺高的。
记者:您虽然是副院长自己也创作画作,从艺术家的角度来讲看这个展会有哪几点是可以吸收?
俞晓夫:我认为这个艺术展基本上反映了整个世界当代艺术总的一个概貌,我也看到了很多著名海外艺术家的作品(包括德国表现主义、西班牙塔皮埃斯、甚至包括我还没看到的毕加索早期的一些作品)。
我认为这些作品比我出国考察艺术的作品更加集中。
第二个感受我认为整个博览会中国画廊所展示的比重虽然不是很高,可能占了20%,基本上属于政治波普的比较多(比如张晓刚等等一批画家)。
这好象是一种习惯,这里边也是中国带有政治波普的一些图像式的绘画和艺术作品,我个人认为这是西方强势文化需要的一种东西。
记者:西方的强势文化所需要的?
俞晓夫:西方的一种东西演示出来的东西,而不是我们自身的东西。这种东西完全基本上迎合西方强势艺术,这个东西作为当代艺术已经走了很多年到了今天也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成为一种符号,因为话语权在西方人手里,所以展示出这么一种东西把中国的一些传统东西包括文革的一些东西,用调侃的方式去展现也不是很新鲜的东西,我个人认为基本上就是这条路子。
我认为对这样一种东西的感官,暂且只能说是西方人认为中国比较前卫、当代的东西,但我个人认为并不是具有很大的代表性。
记者:我们知道您很热衷于审视历史?
俞晓夫:我的作品倒也不是这种类型,我的作品在今天讲话当中不是太合适讲,而且艺术作品我个人认为由于西方强势文化介入以后,中国的艺术状态有许多保留的想法,除了并不完全赞同以外还有很多保留的地方。
记者:现在西方的思想会影响我们一批年轻的出色艺术家创作吗?
俞晓夫:因为这次展览上海展览中心来展出策划很成功,而且也说明欧洲的现代艺术和我们中国的现代艺术基本上已经大规模地介入中国,而且登堂入室,我个人认为基本上已经成为强势。
第二,我个人认为不管是如何的前卫,代表对我们政治、一切文化的颠倒或者怎么样,总而言之现在的作品基本上也通过这样一个展览明确表示是可卖的一个商品。
记者:销售量很高?
俞晓夫:肯定最后以商业的销售为目的。
记者:我们现在作为中方应该怎样去避免西方这样的情况出现呢?
俞晓夫:是不可避免的,西方的强势文化进来以后我们面对这样一种东西就看你自己了,如果因为这个诱惑很大,有很多画廊会炒作使一些作品身价百倍,就造成一种感觉让你不从那里走觉得就成为边缘,对我来讲无所谓,对整个中国年轻一代来说确实是需要思考的。
记者:现在学校的教育是不是也受一些影响呢?
俞晓夫:学校的教育像我们这个展览一样基础的东西被解构,学校现在普遍存在着一些问题。
记者:是哪些问题比较突出呢?
俞晓夫:一个是我们传统的基础教学受冲击很大,另外当代艺术在我们教学当中,由于中国比欧洲人口多、学生也多,千百万学生都去做当代艺术,使我们艺术院校出现了危机,并不是不可以搞,但是这么一搞以后我个人认为有很大的问题。
记者:您认为学生来参观商业性的展会,有教育意义还是会对他们以后创作造成影响?
俞晓夫:对他们的冲击很厉害,年轻人接受这些东西,因为他所看到的,成长的历史都是我们改革开放从八五年到今天,对过去是不了解的,过去可能传统的东西在解构情况下产生的,他们所接受的就是这些东西。
这也就是西方强势文化厉害的地方,慢慢变成这样一种状态,这个是没有办法的,我个人认为我们中国要往前走肯定会碰到许多问题,会付出沉痛的代价,但是一定要付出,包括今天这个展览,包括以后的艺术走向,甚至从摧毁我们现有的状态这是我们必须付出的代价,没有办法只能这么走下去。这就是一个民族为了往前走必须付出的代价,除此之外是没有别的道路可走的,关键的问题是每一个有良知的艺术家在这样一个状态当中是怎么走的?这是很重要的。
记者:我们国内有很多的展会面对西方的冲击,它们是不是应该有一些发扬我们自身东西的努力。
俞晓夫:关键的问题我们自身的东西也是很薄弱的,如果我们自身非常强大的话局面就不是这样了。
我们中国其实从近一百年到现在艺术上面,我个人认为基本上是学习欧洲、迂回学习欧洲,甚至于碰到许多闭塞的政治时代也有,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们民族的积累(我个人认为)是远远抵挡不住西方的强势文化、强势艺术。我们只能这么走过去没有办法。
记者:我们未来能不能预料?
俞晓夫:主要我个人认为将来应该是全盘西化,这是肯定的,但是西方社会如果他们反省了,突然觉得传统绘画或者另外一种类型的绘画慢慢在复苏,但是话语权还在他们那里不在我们中国。
我觉得有一点可惜的就是我们中国把西方的东西学得差不多,现在看来也要基本上解构。
记者:您是怎么坚持自己的创作呢,会不会受他们的影响?
俞晓夫:我坚持这个创作也不是完全反对西方的当代艺术,我也不完全佩服古典的西方传统艺术。我觉得我们中国走到今天的绘画艺术也看得很清楚,我五十多岁的人没有必要和年轻人为了前卫艺术去奋斗,而且中国的前卫艺术是西方当代艺术的一个很不起眼的缩影(临摹、迎合)没有自己的创作,我是不看好的,这样走下去我就这么画下去,说我什么都是可以的,对我这个年纪的艺术家来说是不重要的。
记者:您还是纯粹地做一个独立自身的艺术家?
俞晓夫:我一贯是比较独立的,我还是继续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完全跟着西方走。因为我们中国常常说的口号是要和谐、要多元,往往我们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也不是很有说服力,而且对西方的东西没有一种立场,就是吸收或者多元共存,没有带有一种自己的认为,甚至于包括我们的政府对于这个很低调。
记者:现在批评家是不是应该也独立?
俞晓夫:批评家是学习欧洲的批评家、策展人,他们搞那些东西也要生存,基本上都是策展人西方化这样的情况。
这是很正常的,我们中国门户开放以后出现这样的局面是很正常的,其实展出的这些东西本身对于我们这样的艺术家没有太大的挑战意义,而是对他们自己,他们会产生很多一代代年轻新鲜的艺术家,他们会挑战那些过去中国的一些现代艺术家。
他们导致互相之间将来的竞争非常激烈,对我们来说无所谓。
记者:对于深陷其中的年轻艺术家您有什么建议呢?
俞晓夫:要他们注意一点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要忍受失败,成功会有,有那么一个、两个,多数人是要牺牲的。
记者:他们要学会忍受。
俞晓夫:既然选择了这个游戏就要按照这个游戏规则去做,按照游戏的历史状态去思考。
记者:谢谢您俞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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