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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汲平2011-11-04 10:02:34 来源:中国雕塑家网
大别山区地处江淮之间,位于鄂、豫、皖三省交界处,蜿蜒几百里。既有南方山水的清秀,也有北方山水的苍雄。这种自然之美,正好符合我这个成长于南方,而今又生活于北方人的审美情趣。于是,多年来我一直坚持到此写生。
今年仲春时节,我又访大别山,山乡的巨大变化让我激动不已。农家门前的蘑菇架、蔬菜大棚、各种家禽饲养场,使我眼花缭乱,还有一片片大面积的中药材种植,即美化了田间山岗,增加了农民的经济收入,也为山村增添了另一道风景,同时也体现了新时期新农民的科学的生活方式;千家万户的新楼房掩映在茂林修竹之中;蜿蜒的柏油马路与群山环抱相连;各种车辆穿梭往来,热闹非凡;碧绿的茶树犹如条条玉带飘落于山巅峰峦……我驱车数百里,一次次地“误入桃花源”。此情此景更为我此次的写生之行平添了几分激情,于是,我情不自禁地拿起画笔,来图画这美妙的和谐山乡。
新时代,新乡土,新农村的新气象,所给予我震撼和冲动的不仅仅只是眼前所呈现的新景象,而是大别山人的精神面貌。大别山区曾经是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都作出了巨大贡献,至今这里还到处传颂着当年无数可歌可泣地英雄故事。英雄的大别山儿女曾经将生命融入大别山,用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如今勤劳善良的大别山人,在社会主义和谐新农村的建设中,发扬了老区精神,贡献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为新农村、新家园的建设谱写着新的篇章。大别山人的奋发和开拓精神,大别山区日新月异地变化,感染着我、激励着我。以新的笔墨语言来歌颂这美好地山乡!是我此次大别山之行的真实感受。
和谐的人文精神是构成和谐社会的重要因素。如今的新山乡,无论是采茶女悠扬地歌声,抑或是田间山岗传出的男人们那高吭地号子声;无论是风格别致的新建楼房,抑或是环抱山村的秧田、鱼塘;从俊男靓女的穿着打扮,到自然环境的人为美化,都折射出新山乡人独特的文化内涵,以及其特有地审美理念。写生是写生活之感受,写生活中最有特点之处,抓住让你眼前一亮的特点景色、心头一热的瞬间感悟,新山村农家门前摆布的现代化生产工具、以及与之相应的门厅装饰,村里村外的电线杆,畈里田间的蔬菜大棚、蘑菇架,河塘中的网箱养鱼和青山叠翠的茶树等,都是时代发展的印证。将这一道道人文景象与自然风光融合的新的和谐景象,裁剪、组合后有选择地收入画面,不但使画面增添了生活的亮点,还能让读者从中品味出新山村的新生活。
如何将这种自然精神和人文精神转化为笔墨精神,是我思考的主体,这也是传统美学中艺术美的重要元素之一——意境。客观物象和主观意象的融合、凝练而形成心象。笔墨形象和心象的嫁接构成了一幅作品的意境。意境是情和境的综合表达,清·布颜图在《画学心法问答》中说,“宇宙之间惟情境无穷”,“情境者境界也”,“境界因地成形,移步换影,千奇万状”。这就是说,要想“意造境生”,就必须观察生活,“师法造化”。中国画历来注重师造化,古人画山水遍历广观,饱游沃看,这是写生的方法之一,其次就是今天的实地写生。如黄公望在《写山水诀》中说:“皮袋中置描笔在内,或与好景处,见树有怪异,便当摹写记之,分外有生发之意。”这就是黄公望的写生感受。从古至今,历代画家无一不注重写生。写生是创作的基础,它决定着能否准确将现实生活的美转化为艺术美。然而,作品之美、艺术之美却是作者以自己的审美趣尚用笔墨语言来阐释内心世界对客观物象的感悟。
新时代的中国画就是以新的笔墨为新时代代言,山水画就是以和谐山乡为造境元素,使画面达到和谐的气象之美。如何将笔墨语言紧跟时代语境?只有坚持深入生活,在写生中不断地积累创作素材和笔墨经验,从生活中把握时代的律动,用最贴切的语言表达心中的意象,使得画面的造境更质朴,更鲜活,更多地传达时代气息和浓郁的山乡风情,使画面更动人,更亲切。石涛在他的《苦瓜和尚画语录》中写到:“得乾坤之理者,山川之质也,得笔墨之法者,山川之饰也。知其饰而非理,其理危矣。知其质而非法,其法危矣。”我们在写生中观察物象时,对自然物象的了解,只是得山川之质,得乾坤之理,只有通过具体的笔墨语言将其气韵写于纸上,才能得山川之饰,才能成为山川的代言者。在写生中,当面对一个新的客体或新的生活场景,由于它不同于以往熟知的物象,具有特殊地面目,因此,以新的笔墨来表现。这种新的表现形式又增加了画面的信息含量,使画面的物象愈加丰满。
写生中,以新的笔墨语言和丰富的表现形式,抓住一个“新”字,画出“新”的特点和变化,彰显主体与客体、心象与物象地和谐的完美,从最直观最鲜活地生活中捕捉到的最动情的画面,必将会生发出无限的生机与活力,在特定的人文背景下,具备特定的审美心理,去逐步完善心象实践的渐进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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