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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汲平2011-11-08 09:24:37 来源:中国雕塑家网
“大跃进”搞群众运动的时候,我被分配到参加革命历史博物馆中央大厅的壁画工作,不自量力地画了一幅大油画《毛主席初到陕北》,用《沁园春·雪》诗意,而且被收藏和展示了。其实志大才疏,属于粗糙之作。我这一阶段学习生活的特别处是,一边当学生,一边当干部,几乎贯穿了全过程。由于已经形成了不好的作画习惯和接受了不妥当的艺术观念,前者被动而繁琐,缺乏形象记忆能力;后者有机械唯物论性质的弱点,思想不解放。这时学习上吃力,费工夫多而低效,使我产生了苦恼。因为身兼干部职务,更被深深卷进一个接一个的政治运动中,总是把业务停下来去做其他的事情。从1960年至1963年,我参加研究生性质的油画研究班学习,就是这样两头牵挂,例如花了好几个月功夫调查和写作学校在“大跃进”后三年中的工作经验得失总结。这种状态固然是工作需要和一种锻炼,却致使业务上长期徘徊。
1963年我的油画创作《延河边上》完成和展出,一时竟大获好评,首都几个大报刊都在第4版大幅刊出,后来一直被作为60年代中国油画的代表作之一。这幅作品画的是毛主席在延安时与一个老农并肩散步的背影,于四围山色和平坦原野的背景上,构思有点新颖,气氛也还朴素流畅。要说有成功之处的话,那是由于生活的认识和艺术思想上的初步突破,加上油画色彩使劲训练开始“过关”所致。此外,那也是作为毕业创作在师友们帮助下的结果。其实这幅画的造型能力还相当差。幸好我尚有自知之明,用功不辍,教课之余还从头跟同校教师钱绍武他们学素描。
不料此后出现了我人生与艺术途程中一大转折。“文化大革命”使我遑论作画!业务上长期荒废。如果说在艺术上有什么价值,那么主要是太反常的“经风雨”那种教育使自己的精神脱离幼稚状态,认识了自己身上的不少毛病。加上后来痛定思痛的认真反思,我下了决心:只有在人生的后期以更清醒的自觉加紧文化岗位上的工作。后来我有过几首述怀诗,其中写道:“烟海苍茫珠未得,高楼寂寞意难穷。”“朱墨难随罗钿色(按:罗钿,西方“罗可可”又一译名),衰年犹抱圣贤书。”70年代末与冯真合作了一幅反映1976年清明节天安门广场正义事件的画,自己又画了一幅革命历史画《东渡黄河》(革命历史博物馆藏画),手下生疏,都仍不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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