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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汲平2010-07-05 17:57:54 来源:中国雕塑家网
青年周末记者曲慧与王华祥老师的访谈
曲:“喜入迷途”的主题是什么意思?迷途是什么?喜又在哪里?
王:15年前,我曾经写了那本叫做“将错就错”的书,其实那本书的文字很少,只有几千字。记得当时是河北美术出版社的编辑曹宝泉先生约我出版一本素描专集,书名好像叫做“王华祥素描集”或“ 名家素描集”之类,交稿时我在石家庄他的家中用了两天(好像是吧)写了书中的那些文字,我们商定了那本书的名字改为《将错就错》。当时出版社的领导还反对用这个名称,他们说,这哪像一个书名啊,这分明是一句成语嘛,我急了,态度非常坚决,如果不用此名,这书宁可不出了。在宝泉的努力下,社领导做了让步。宝泉在书中的编后语中预言了这本书的作用, 评论家尹吉男先生对“错”给予了肯定和展望,老艺术家当时身为央美副院长的朱乃正先生也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这本薄薄的画册会在中国掀起那么大的波澜。我的命运因此而发生完全的改变。一方面,我成了年轻人的精神领袖,他们将它当成了个性解放和对抗学院和正统观念的武器和盾牌,另一方面,我受到了央美乃至全国高校的抵制和封杀。社会上的人以为我很有名,在中国是一个腕儿,其实其中的艰难非常人所能想象:势利的学生弟子都躲着我,同事之间也幸灾乐祸,后来我办“飞地艺术坊”时有些小头儿就放言说王华祥的学生一个不要。虽然我的进修生数量已经超过好些学校的院系进修生了,八大美院的研究生,本科生都有来学习的,但是,美院的很多同行会说:王华祥画不了画了,所以办班挣钱去了。其实,更让他们嫉妒的是,我还是中国90年代最早的为数不多的与境外画廊签约的艺术家之一。但是,人们不知道,我不仅敌视一元化的霸道专横的学院教育,我同时也反感丑化国家和领袖的洋奴式风潮。这两种人彼此为敌,但其实本质相同:前者是奴才,后者是娼妓,都是没灵魂的行尸走肉。我也瞧不起市场,你瞧当时拍卖行卖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越有名越恶心。于是我宁可“喜入迷途”。我断绝了与美术界的一切来往,隐居在昌平上苑的一个小村子里,一呆就是十余年。我本打算再也不回美术圈了,甚至与朋友投资千万在平谷区的山里建了一个庙一样的美术馆。但是,突然之间。我又杀回城里来了,我在环铁租了一个上千平米的工作室,为什么呢?因为我看到了美术圈又好玩起来了:强盗、小偷、男妓、暗娼、流氓、无赖、英雄、哲人、贤人、圣人都一起登场了,国家领导者所表现出来的智慧与胸怀,中国民众所表现出来的积极而向上的力量,有产阶级的出现和他们民族意识的复苏,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的磁力和全世界对中国的关注都给了我极大的鼓舞。尽管美术圈还相当的黑暗和龌龊,但是,我认为理应有一些能够与我们这样一个泱泱大国相匹配的精神和人物出现,我相信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因此,我应当回到这个战场和舞台。
曲:您曾说过,您的理想是做一个大艺术家和一个大教育家,现在,这样的身份已经被大家所认同。但如果只能选择一个,您愿意做艺术家还是教育家?为什么?
王:如果我现在是30岁,我还愿意做教育家,但是,我已经45岁了,画画会更容易出成果一些,我还会带学生,但是那种师徒式的了。
曲:您是版画出身,以创作版画出名,近年的展览却多以油画示大家,有没有一点对大形势的顺从考虑?
王:画油画并不是为为顺大流,我的野心要比这个大得多。
曲:素描对您的创作来说,意味着什么?草图做公开的展出,是否太随意?
王:素描是我与历史,与自然和与自己对话的最佳方式,素描还支撑着我骄傲的个性。
曲:对同时代同年龄的方力钧、刘小东,你有什么评价?
王:对刘晓东,我至始至终是最喜欢也最佩服的艺术家,对方力均,我曾经对其过度的商业化反感,但是,我新近看了他在“Hi”杂志上的谈话,心里就说:这家伙是一个真正的得道之人。
曲:本次展览作品中您最得意的一件或者一个系列是什么?当然自己的作品都会喜欢,如果我们希望您推荐自己的一件(系列)的话?
王:我喜欢亚当夏娃系列,如《偷人》《更年期的亚当夏娃》和《钱这根鸟(diao)》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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