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趋流行的黑框眼镜,苏格拉底似的地中海发型,激扬高亢的嗓音,便成为他——阿年老师。
随着炎炎夏日的逼近,如果你看见一个身穿背心,格子花短裤,凉拖的年轻老头,并骑着一辆破旧的摩托车,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他与叱诧全国许多个领域的名人联系。或许,你仅仅认为他是一个退休居家的快活老头,悠闲自得的享受着生活。瞧他那怡然自得的神态,忽高忽低的歌声,轻盈快活的步伐,又让人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所散发的不同于凡人的光彩。
确实,此人不凡。在我大学老师的引见之下,我结识了这位可亲可爱的年轻老头。有机会来阅读他作为一名艺术家的精髓:有机会用我与他的日日的相处来释怀他身上所隐藏的浪漫情怀。
或许,这些已成为历史的事情早已被人遗忘,更多的人宁愿用一个新的视觉角度去看老师。但是,老师那种对事业的执着,对金钱的不嗤感动着我。他那淡泊名利的追求理想的态度鼓舞着我。虽然,如今春熙路上,熙熙攘攘的街市中再也找不到“凤凰工艺”的身影。但是老师对我们从来没有说出过后悔的话,反被人认为必死无疑的出版事业在他的努力上办得风风火火。在这个纸醉金迷的时代里,如此的卓见淡泊之人又存几何?
老师是浪漫的!从他早先的芭蕉居到鹿特丹的小屋,他总希望自己生活在林林种种的绿色之中,远离尘世间的琐碎,成为一名悠闲自得的农夫,快活的享受生活。从古到今,浪漫的人不胜其数,但是,作为一名从小吃苦长大,终于有所成就的人来说确实很少见。往往这样的人在感觉到来之不易的享乐生活时会更大胆的妄想。陶渊明当年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美好,或许只有老师这样对浪漫有无比憧憬,对艺术有狂热追求的人才能去畅想吧!
很多的时候,人都会在理想与现实中挣扎。更多的结果是无奈于现实,尽力于理想。老师也一样,为信念,为承诺,为责任……他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浪漫情怀,终日为现实打拼。其实,在我看来,老师从心底深处所散发的那种浪漫情怀终要变为现实。因为,这仅是对生活一点点的索要,或许少到一杯茶、一盏灯、一本书、一片宁静。
对待艺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态度。在老师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很特别的艺术追求,这种追求是自然而然的生存的,没有一点的掩饰与雕刻。不为名利,用真我去追求自己心中的艺术梦想。这是何等的境界。
古人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却认为人生需得一师。此师并非教你学习课本知识,而是他完全可以成为你人生灯塔,让你在黑暗中仍可以前行。庆幸:我得已!
张 兵
二00七年五月于川西洪河《蕉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