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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汲平2012-07-17 16:46:40 来源:中国雕塑家网
王安石曾写《伤仲永》以警戒世人:勿以“神童”之誉造成幼小的天才过早的萎谢。生活中当然也有例外。拉斐尔前派的创始者之一的密莱斯九岁获素描银奖,被视为“神童”。日后终成大器。其关键在有“自知之明”,在于“自强不息”。
方楚雄也是属于这种类型的人。
他八岁赴省城集会,当众表演大写意,“笔落惊四座”。由此,在报章上他的名字就常和“神童”联系在一起。但方楚雄自己却不喜欢“神童”的称号。大约很早他就深知:真正的艺术成就,仅靠一点天赋的聪慧是不够的。他不善辞令,温厚持重;而在艺术上却有很高的悟性。一经确定自己的艺术理想,即勤奋不息地吸收多方面的滋养,开创自己的艺术道路。他很少由于左摇右摆随风而抛废时光枉耗精力。
方楚雄所追求的确艺术理想是“雅俗共赏”。
正如有真知灼见的学者大多善于“深入浅出”。当然,所谓“雅俗共赏”是因时代、条件之不同而具有多种层次和不同品类的;我们可以说《红楼梦》是“雅俗共赏”的,也可以说《史记》是“雅俗共赏”的。
方楚雄的绘画是亲切宜人的,是格调高雅;并且具有鲜明的个性和独特艺术风貌。但一切真正的创造都离不开相应的传统和艺术渊源。他最初所受的影响是上海画派和岭南画派。本世纪初兴起的这两个画派,都是要打破因袭保守的积习,追求“雅俗共赏”的新境。他幼年在故乡的启蒙老师刘昌潮、王兰若都曾在上海攻研国画。方楚雄不仅从他们那里学习了坚实的笔墨技巧,而且领会了上海画派的革新精神。任伯年多变的表现技巧,吴昌硕泼辣的生命力都给他以启迪;如果我们细察方楚雄画艺,还可以发现他从更早一些虚谷的花鸟画艺术中汲取了某些独特的笔法和“隽雅鲜活”的风致。
入广州美院以后在黎雄才,关山月等先生的直接指导下,方楚雄对岭南的派的艺术进行了探讨。当年岭南派创始者倡导的艺术为人生的主张以及借监外来艺术的胆识,增强了他的艺术信念;精严的写生方法尤其帮助他更深入地研究大自然的奥秘;而在他画面上常常溢着的秀美滋润的情调,也显示出领南派的若干影响。
当然,方楚雄吸收的艺术养料是多方面的,他对当代的许多名家以及历代的许多杰作都进行过认真的考察与学习,但他对于各家各派都从未生搬硬套,而是融合贯通之后创造出自己的艺术语言。
我们看他画兰草,画芦苇,画坚韧的竹根和虬结的藤条、画林间的雾气和枝头的积雪……那洒脱而劲健的线条;变幻多端的墨色,足以他十分扎实的笔墨功夫。而在他的笔下,传统的技巧又常根据对象和感受不同,演化出新的形态和新的意趣。
他画人工雕凿过的石阶和石磨,画面布满青苔的山岩,已不同于古人山水的手法;他画的猿候,在纤细的干笔上铺以流动的淡墨,边缘处留出白色的反光,显得茸毛光泽,柔软蓬松;他用厚重的红色画可可的果实,用湿润的点彩画硕大的榴莲,使油画般的色彩和传统的笔墨很和谐地融为一体。……所有这一类艺术技巧上精益求精的探求,都使他的绘画风格独具风貌而富于新意。
绘画艺术的灵魂在于意境。
竟境的新,方能产生绘画语言和笔墨技法上的新。宋代郭熙说:“境界已熟,心手已应,方能纵横中度,左右逢源。”方楚雄绘画中精能的技艺固然常使观者赞叹,但首先打动人的是充盈于艺术形象中的浓厚的诗意;活泼的猿猴在巨树之间攀缘跳跃,宁静的雪地上俊俏的禽鸟在觅食,怒放的姜花上美丽的彩蝶在飞舞,苍老的松枝上几寒雀在酣睡……动与静,以柔与刚,秀美与雄健,飘逸与苍劲,不仅以形式上的对比令人“醒目”,而且以其意趣上的深邃令人“动情”。
方楚雄花鸟画艺术的创造性,还表现在他常常在前人很少画过的平凡景物中,发掘出特殊的美。幽暗的溪涧,静谧的庭院,斑驳的古井,以至平凡质朴的丝瓜豆角……不仅洋溢着动人的意趣,有时还会引发人们深觉的哲思。
他尤其善于描绘那些生机盎然的幼小的动物;刚刚破殻的鸭雏在蹒跚学步;轻巧的松鼠在树上流水般地奔跑;母猿在拥抱着她的幼猿;“考拉熊”背负着她的小“考拉”……这些惹人怜爱的小生命,不但让人感受到大自然无穷的生趣,同时也觉察到艺术家温煦的爱心。
正是这种对大自然的深挚的爱心,使方楚雄在深入细致的观察中获得艺术的灵感,使他的艺术形象具有浓郁的诗意,使他不断探索新的绘画技巧,使他创造出隽雅鲜活温声宜人的花鸟画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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